“二皇子,溫府到了。”同時,蘇影珩的馬車也再次到了溫府門前,他剛剛下了馬車,就見到幾個熟悉的身影一閃而過。
“方才走過去的,可是蘇姑娘他們?”蘇影珩皺著眉頭問。
得知淑貴妃以死相逼,蘇影珩即便再放心不下蘇秀兒,還是回了趟宮。
結(jié)果撲了個空,根本沒有見到淑貴妃,隨后便知道真相,明白自己是上了母妃的調(diào)虎離山之計。
他害怕母妃會傷害蘇秀兒,也是怕母妃私自出宮一事被父皇知道,一刻也不該耽擱馬不停蹄又出宮返回到了溫府。
這時恰好就看到了蘇秀兒他們親去跟蹤的身影。
“回二皇子,正是蘇姑娘他們!”侍衛(wèi)定睛看過之后回道。
蘇影珩沉吟過來,抬腿朝著蘇秀兒他們跟了上去。
心想,走得這般匆忙,不會是母妃又想了什么別的招對付她。
淑貴妃此時還在氣頭上,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跟蹤了。
她回到自己以前常來的秋宅,發(fā)現(xiàn)才過了幾日,這秋宅和上次來就有了明顯的不同。
秋宅里空蕩蕩的一個下人也沒有,上次走時被她剪掉的花草光禿禿的,根本就沒有重新種植。
那掉落在地上的綠植干枯發(fā)黃也沒有人打掃。
“怎么會是這樣?下人呢?花匠呢,他們都去哪里了?”淑貴妃瞧見這落魄的場景,氣得立即扔掉了頭上的帷帽,無法接受的原地轉(zhuǎn)圈。
“蓮玉,去,去把那些消極怠工的下人都給本宮抓起來!”淑貴妃最后瞪大眼睛對蓮玉道。
蓮玉嘆了口氣,神色黯然:“娘娘,這宅子已經(jīng)空了。我們還是快回宮吧?!?
“怎么會空?為何會空?本宮才不要回宮,本宮要在這里等溫棲梧,等他給本宮一個答案?!笔缳F妃氣乎乎地坐在椅子上,固執(zhí)地說道。
圍墻上,這時已經(jīng)冒出來五顆腦袋,他們統(tǒng)一擠在一起,只冒出一點點腦袋尖。
當(dāng)看到來人是淑貴妃時,蘇秀兒并不認(rèn)識,但段詩琪和沈回認(rèn)識。
“這樣人,自稱本宮,又被尊為娘娘。是位妃子吧?”蘇秀兒咂巴著嘴,聞到了一絲八卦的味道。
這八卦似乎還關(guān)系到她的便宜舅舅和爹爹二號。
而且這女人長得和她娘有幾分神似。
但也僅僅而已,比起她娘差的不只一星半點。
段詩琪小聲地說道:“是淑貴妃,二皇子的生母?!?
蘇秀兒愣了愣,隨后也很好理解了。
早聽說便宜舅舅總共就只有兩位妃嬪,皇后和淑貴妃,這位妃子不是皇后那只能是淑貴妃了。
聽說皇后是將門出身,生性灑脫不喜與人打交道,應(yīng)該做不出藏頭露尾,蹲在人家花園涼亭中這種不體面的事情來。
“母妃?”旁邊又一個聲音響起,蘇影珩這個愛讀書的書生竟然也上了墻頭,并且學(xué)著蘇秀兒他們的姿勢,只有小半個腦袋露出墻頭。
沈回和夜九他們會武功,早發(fā)現(xiàn)蘇影珩來了,但沒有出聲阻止。
冬松瞧沈回他們沒有出聲,也就跟著保持了沉默。
蘇秀兒尷尬了下,吃人家娘的瓜,結(jié)果兒子來了,這事兒復(fù)雜啊。
然而,她剛感嘆完,院子里面蓮玉又已經(jīng)出聲。
蓮玉甚至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但還是認(rèn)命,苦口婆心地勸:“娘娘,難道這還不明顯嗎?院子空了,就是代表溫首輔想和您斷了!”
“如若他真的在乎您。為何在明知你在溫府的情況下,不親自露個面?哪怕和您說半句讓您安心的話也好,可他沒有?!?
“放肆!”蓮玉話說完,淑貴妃啪的狠狠抽了她一個耳光。
淑貴妃歇斯底里,幾乎跳著腳大喊:“棲梧的心里只有本宮,你休要挑撥離間,本宮可是他的白月光,本宮能感覺得到。你再要胡說八道,本宮就殺了你?!?
此話一出,蘇影珩表情驟停然僵住。
以蘇秀兒為首的幾顆冒頭腦袋,全都統(tǒng)一往左側(cè)看來,眼里閃過同情。
自己親生母親在為別的男人黯然神傷,對象不是自己父親,這就非常耐人尋味了。
同時,院子里面,淑貴妃再次近乎癲狂地叫喊道。
“去,去將溫棲梧叫來,本宮倒要親耳聽聽他究竟是何意思,他要是不來,本宮就親自登門去溫府找他!”
“娘娘三思啊,我們還是先回宮吧!”蓮玉捂著被打的臉跪下,這次除她之外,連同淑貴妃帶來的幾個心腹也一同跪了下去。
這種情況之下令淑貴妃更加崩潰,她一怒之下又打又罵,竟任性地要沖出去,自己去找溫棲梧。
淑貴妃是典型過得太順心被寵壞了,沒有半點腦子。
這樣的蠢貨一直都有,說好聽點是單純,難聽點就是自私戀愛腦。這樣的人還不在少數(shù),否則天下也不會有許多私奔的例子。
蘇影珩臉色陰沉到難看,他攥著拳頭松開又握緊,反復(fù)幾次,一閉眼從墻頭現(xiàn)身縱身而下。
這種時候,他真的不想露面,可他怕自己再不露面,母妃會說更加勁爆難以收場的話。
也就是蘇影珩現(xiàn)身的瞬間,蘇秀兒他們幾人,矮身把那露出的小半個頭都縮了回去。
“影珩,你怎么在這里?”淑貴妃見到蘇影珩時,當(dāng)即一愣。
蘇影珩沒有行禮,而是拉住淑貴妃的手就往院子外走:“我們先回宮?!?
“回什么宮,本宮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辦!”淑貴妃甩開蘇影行的手,抹了把臉上的淚水執(zhí)著地道。
“母妃,難道您真的還要去見溫棲梧?別忘記您可是宮妃!”蘇影珩脖子上的青筋都露了出來,咬牙切齒地道。
蘇影珩一心只讀圣賢書,張口閉口子曰,今日能做出這么一副失態(tài)的模樣,可見已經(jīng)快要被逼瘋。
淑貴妃聽蘇影珩主動提前溫棲梧怔愣了一下,隨后竟反常理的面露喜色,如抓到救命稻草的反手緊攥住兒子的手,如同小女人般乞求。
“影珩,你方才是不是在墻頭聽到母妃說的話了?他們都想叛主,你幫母妃去找溫棲梧過來好不好?母妃有話要親自問他。”
“母妃,您這話就不怕父皇聽到。”蘇影珩雙眼通紅。
淑貴妃更加癲狂,一揮手說道:“他愛聽到就聽到,本宮不在乎。如果不是他當(dāng)初強(qiáng)搶本宮進(jìn)宮,本宮怎么會和溫棲梧分開?他就是阻止本宮的罪魁禍?zhǔn)??!?
“本宮根本就不喜歡他,他為了其他女人罰本宮禁足,故意冷著本宮,本宮才不稀罕。倘若他真因為本宮只是靦懷過去這么一點小事,還要處置本宮,那不如將本宮廢了?!?
當(dāng)然淑貴妃能這么說,還是仗著皇上往日的寵愛,覺得就算事發(fā)也能被原諒。
禁足和銘玉的死,還是讓她認(rèn)識不夠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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