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豈不是說,寧奕等人得到的那幾件東西,有可能品階接近化神?
如果是真的,這得是多么龐大的一樁機(jī)緣啊!
“彭今越,你少血口噴人!”
下空的蕭初荷聞蹙眉,忍不住了,美麗小臉蒼白鎮(zhèn)定地清聲說道:
“我們得到那些東西,是很珍貴,但還遠(yuǎn)遠(yuǎn)到不了化神級別的層次,就算氤氳五色靈光也是殘破的,實際最多不過結(jié)丹?!?
“你故意說這樣的話,無非就是想借刀殺人,我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明明你這一路也沒少撈到好處??!”
彭今越并不理會,只是不屑冷笑出聲。
好處?是有一些。
不過相對于寧奕得到的那些,他認(rèn)定自己只是九牛一毛罷了。
而且,他若不把事情說的夸大些,又怎么才能在宋贏這幫人手底下幸存下來的呢?
畢竟。
他又不是那個,事先串通好的‘告密者’。
宋贏叫來這些人,從老遠(yuǎn)他就看出來,氣息一個比一個恐怖,最高的應(yīng)該都得有筑基九重天了。
再加上楚門帶來的那些人,內(nèi)門弟子足有幾十!
這種情況下,一旦殺紅了眼。
誰還會在意他這種小角色?就算他之前幫助宋贏說過好話,也不敢保證這會兒就能全身而退?
“兄弟們,你們還在想什么,快過來吧!”
“難道非要跟著寧奕那家伙送死嗎,別忘了我們是被逼迫的!”
彭今越再度出聲一喊,于是火山口處。
除去他帶領(lǐng)的那支隊伍之外。
“蕭姑娘少主,對不住了!”
迦尼溪,還有蕭初荷的隊伍里。
竟然也是有著將近一小半的修士,陸續(xù)咬牙,硬挺著頭皮迅速遠(yuǎn)遁處,站到了寧奕等人的對立面,宋贏見了只是瞥了一眼,并不在意。
他的目標(biāo),只是要報復(fù)寧奕而已。
至于那些法器,只能當(dāng)做是‘彩頭’。
“呵呵,你還有什么遺要說的?”
傅行舟目光陰冷,他讓手下散開,逐漸將寧奕等人包圍,狠戾一笑:
“我說過了,得罪我們楚門,都沒有好下場的?!?
“更何況,你竟然還敢跟我們老大搶女人,同時得罪飛云域五大世家中的兩個,真是自尋死路啊?!?
“宋贏兄,此人就不勞煩你們出手了,我來代勞便是!”
傅行舟面色陡然一狠,目露精光,旋即他身旁便有至少四位氣息強(qiáng)橫,修為在筑基七重天之上的內(nèi)門弟子朝下方寧奕殺了過去。
他們這些人,與寧奕沒有恩怨。
來到這里,本就是為了錢財,看中楚門這些世家紈绔弟子的人脈資源罷了。
如今,在得知寧奕幾人身上攜帶重寶。
雖然最后,未必會落進(jìn)他們的口袋里,但若是賣力,喝一大口湯還是有可能的。
“該死,寧奕兄快跟我走!”
這一瞬間,迦尼溪卻是琥珀眸光兇悍,猛地來到寧奕身邊,激活了一小型飛舟法器,語氣急促地開口:
“我們雖然沒什么交情,但我知恩圖報!”
“寧奕兄你一路為我們鏟平了那么多麻煩,我白得那么多寶物,不可能會拋下你自己走,我們蠻族人最講誠信,你快上飛舟跟我們一起逃吧!”
蕭初荷也是面色凜然,小臉慘白地點頭,雙手間涌出大汩的幽藍(lán)靈氣,竟然直接就開始布陣,秀發(fā)不停翻動:
“我有一記祖陣,或許能夠勉強(qiáng)拖延些時間,你們趁機(jī)快跑?!?
“我若是死了,你可不要忘記,我們之間的交易,一定要去赤月城……”
語之間。
那幾名內(nèi)門弟子,已經(jīng)氣勢洶洶,殺到了寧奕等人身前數(shù)十丈。
蕭初荷身后的獨(dú)臂劍修面色大變,剛要出聲對宋贏大聲喊些什么。
卻見一旁的寧奕,并沒有坐上那迦尼溪的靈舟。
而是面色平靜,平淡踏出了一步。
一步,就來到了十丈之外,那幾名殺來的內(nèi)門弟子身前,接著便只聽‘嘭!’地一聲。
寧奕出手。
但他的速度,甚至快到很多人,都沒看明白他做了什么,那幾名目露貪婪兇光的年輕修士,渾身就兀然爆出了幾片血霧。
“噗呲!”
接著,一聲巨響。
他們目光驚駭,身形不受控制地倒飛出去。
有的落在干裂的沙丘,摔得半死,胸骨凹陷碎裂,雙腿不停抽搐。
也有的,直接落進(jìn)那流淌恐怖,高溫的火泉熔漿里,在一片無比令人毛骨悚然的慘叫聲中。
身子逐漸,被燙成了灰燼。
“不用那么麻煩。”
“宋贏公子,可是按照賭約,過來給我送靈石的好人,我跑什么呢?”
墟界天地中,寧奕拍了拍手,淡淡笑著開口。
他站在那片干裂炎熱的地面之間,黑發(fā)輕輕飄起,身形嵬然不動。
于是乎,遠(yuǎn)處周圍天地,那百余人望向他的目光。
就瞬間凝滯住,緊緊凝縮,化為一片死寂。
…
“這……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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