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沉,布滿黑云的墟界天幕中,如蝗蟲一般,兀然涌來了諸多修士,最少得有百余眾。
其中為首的,正是那之前眾人求情,被寧奕放過了一馬的宋贏。
僅不到一天時間,他便帶人回來。
此刻渾身上下,雖然到處包裹著染血的白布,鼻青臉腫,可宋贏的面色仍舊很得意,咬牙嗓音沙啞地對寧奕陰毒說道:
“你沒想到,我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湊齊這么多的人馬吧?”
“你是不是還以為躲進(jìn)了這片熔漿火域,我就找不到你了?”
宋贏等人的身形,從遠(yuǎn)處天幕,越來越近,他的表情也十分囂張,哈哈大笑道:
“寧奕啊,真想不到,你得罪的人竟然這么多?!?
“我和要殺你的,剛好湊到一塊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隨著,青年那囂張怨毒的聲音大喊。
“這……哪來這么多人!”
火山口處,蕭初荷等人才面色蒼白地望見。
就在那宋贏帶領(lǐng),百余名氣息強悍的修士隊伍之后。
竟是還存在一支他人數(shù)近百,且周身靈氣波動都極為強悍的隊伍,皆身著黑衣的修士隊伍!
中間那領(lǐng)頭的,著一襲白袍,面上看著竟然也有一些傷,嘴角溢血地陰翳冷喝:
“寧奕,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敢動我們楚門的人,就該想過有今天,沒想到我會來的這么快吧!”
傅行舟表情猙獰地喊著,腳下靈氣洶涌,率領(lǐng)一大幫隊伍落到宋贏那支人馬旁邊。
將近二百余眾的修士,目露兇光,如列陣一般,都是齊齊盯著下方火山口處的眾人,靈氣威壓龐大,顯得他們無比渺小。
“這……宋贏怎么跟楚門的人混到一塊了?!?
“這么短的時間,他們是怎么召集到這么多人的!”
蕭初荷望見這一幕,本就蒼白的面上,就更加沒有血色了,其他人也是如此,尤其是那擁有琥珀色瞳孔的獸衣少年迦尼溪,眸光一直驚疑閃爍。
“他們是怎么能這么精準(zhǔn),直接找到這來的?”
少年剛剛疑惑出聲。
“咻!”
一陣激烈的破空聲在耳畔響起!
“宋贏兄,你可算來了!”
卻見有一襲紅衣,在所有人都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猛地一閃,到了遠(yuǎn)處天幕間,落進(jìn)了宋贏那一堆人群中去。
隨后,那彭今越對著殺氣騰騰的宋贏等人拱手,干干一笑:
“宋贏兄,你是知道我的,我們一起在墟界中合作過很多次了,我可從來都沒得罪過你!”
“跟那寧奕在一塊,我也是受了他的裹挾,不得已而為之,咱們可千萬不要傷了自己人啊?!?
下方,眾人望見這一幕,哪里還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
“叛徒!”
尤其是迦尼溪,他與彭今越同在天光峰師門,此刻震怒無比,當(dāng)即便瞪著眸子出聲大吼:
“彭今越,你這個卑鄙小人啊!”
“我本來以為你最多就是貪婪了一點,嘴賤了一點,本性并不壞,沒想到你竟然把我們的位置暗中透露出去?!?
“虧你一路,還跟著寧奕師兄獲得了不少好東西,你竟然這樣背叛,簡直是我們天光峰的恥辱!”
“你少放屁,好東西都讓他們拿走了!”彭今越聞,神色鄙夷地冷笑了一下:
“而且,位置也不是我透露的?!?
“不過那不重要了,你看不上我,我也懶得解釋。”
“重要的是,師弟你應(yīng)該認(rèn)清形勢,不要做無謂的掙扎了,快點投降吧?!?
彭今越說著,一咬牙。
竟是主動從懷中,掏出了一件品相不凡的古器出來,朝一旁冷著眼的宋贏等人遞了過去,目光灼灼地笑著說道:
“宋公子,我可是帶著誠意來的?!?
“他們這段時間,可是撈到了不少好處,在那座龐大的地宮里,發(fā)現(xiàn)了一座巨大的水晶棺啊,里面藏有至少得是結(jié)丹修士以上才配使用的法器!”
“但,那些好東西,都被寧奕和蕭初荷搶走,我們只能吃剩下的?!?
“宋贏公子,還有楚門的各位,待會兒若是將他們殺了,可千萬不要忘記搜身!”
水晶棺。
結(jié)丹才配駕馭的寶物法器?
此一出,墟界上空,那百余人內(nèi)外門精銳修士聞,無一不是面露動容,那遠(yuǎn)處的傅行舟更是雙眼明亮,顯得有些激動:
“你說的可是真的?。俊?
傅行舟虛空橫跨一步過來,湊到彭今越身前,眸光有些灼熱:
“你可確定,是結(jié)丹之上才配駕馭的機緣寶器?”
彭今越點頭:
“我無比確定,甚至可能還往少了說!”
“那些物件,波動都很古老尊貴,雖然有了磨損,但若是能完全修補好,也許能到元嬰級別也尚未可知?!?
“它們都氤氳著非凡的五彩流光,甚至還透露出淡淡的紫色!”
轟?。?
此一出,場間頓時又再次沸騰了。
寶物品質(zhì),白灰青藍(lán)紫黃,這類古器遠(yuǎn)比同階的什么藥草尊貴。
流轉(zhuǎn)青色靈光,結(jié)丹級別才配使用的法器,已經(jīng)是十分罕見,那可是價值連城的至寶??!
即便是像他們這些,頗有家資,出身百年修仙古族的天才弟子,手上至多也才能有一件而已,甚至很多人可能都沒有??!
若要防身,最多給煉制幾枚高品質(zhì)的符篆。
而,若是法器寶具的品階,流轉(zhuǎn)藍(lán)霧,就更加了不得。
這彭今越此刻竟然說,那里氤氳一絲淡淡的紫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