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二人乘云破浪,很快就來到了后山柳青瑤所在的寢宮山峰。
這時候,已經(jīng)早晨了。
很多雜役,開始滿山干活,挑水,裁剪園林,用抹布仔細擦干凈這山上階梯建筑的每一處細節(jié),早晨的寒風將他們的手凍得通紅。
路過幾名雜役時,他們目光都看向?qū)庌?,隨后都明顯露出了一絲驚色,而后恍然大悟:
“這小子果然被抓了!”
“他果然,還是斗不過那外門的王騰公子,畢竟人家是天才啊?!?
“咱們這種小雜役,就算僥幸得到了些小機緣,也不可能這樣嘚瑟啊?!?
一名雜役在寧奕被押著離開,走遠了之后,跟著另一人鄙夷地咂嘴感嘆道:
“這寧奕啊,簡直就是典型的窮人乍富,不懂得收斂。”
“你看著吧,他殺了王寶華,又當眾殺死了臨時的雜役隊長薛鐘慶,犯下如此重罪,柳青瑤宗主不得將他虐死!”
另一人聞,想到那種恐怖的畫面,被嚇的渾身發(fā)抖,望著寧奕背影微微蒼白地說道:
“唉,其實我還覺得他殺得挺好的。”
“王寶華那老東西不是人,苛扣我們了那么多的靈石,在頭頂上欺壓了咱們那么多年,誰背地里不罵他呀?!?
“如今寧奕把他干死了,那幾個狗腿子也都被干死了。”
“雖然后面上來的管事,應該還會一如既往地壓榨咱們?!?
“但,我也覺得,寧奕這件事干的挺痛快的?!?
那個一直在說風涼話的,高大雜役弟子聞,忽然有些沉默,而后盯著寧奕離去的背影,淡淡一嘆:
“唉,是挺痛快喔?!?
“可惜了,好人沒好報?!?
“但在咱們這個世道,出頭就是這個下場,以后寧可被被欺負,也千萬不能學他反抗,好歹咱們現(xiàn)在命還在啊……”
…
一路,寧奕跟著田丹,被她“押”到了山頂上。
而,就在馬上要到達,那座熟悉而奢華的私人宮殿時。
寧奕卻是在這里,看到了一個更加熟悉的消瘦雜役身影,在艱難拎著水桶擦著臺階干活,臉蛋都被凍得通紅,正是陳睿。
他依照自己的囑咐,送完青蓮地心果后,就留在了山上,暫時避一避外面的風頭。
寧奕見狀,正要笑著打招呼。
卻見身旁的,那個面相秀氣的少女,卻是嫌棄陳睿擋路,一腳直接將他踢開,往下滾了三四階遠。
頭‘鐺!’地一聲,撞在了一旁的涼亭立柱上,沒有出血,但磕的他小臉更加慘白。
“以后干活機靈點,看不到我正押犯人呢嗎,還敢攔路!”
田丹柳眉一瞪,眼神不屑地對下方的陳睿說著。
而,陳睿被踢,也絲毫不敢動怒,剛要惶恐跪下磕頭,卻見站在那位宗主貼身婢女身旁的人,竟然是寧奕,而且還被用劍架著,于是便陡然一怔:
“奕子,你!”
“嘭!”
寧奕沒有廢話,直接轉(zhuǎn)身,一腳踹向身旁少女胸口,將她也猛地踹下石階,腦袋“啪!”地一聲撞碎了陳睿身旁的石柱,血流不止。
接著,不等田丹怔然回神,寧奕便又走到了她身前,‘啪啪!’地在她臉上扇了兩巴掌,留下鮮明的紅印。
“本來還想給你留些顏面?!?
“給人做狗,偏偏還覺得自己高貴是嗎?”
田丹感受到頭頂,以及臉上火辣辣的疼,愣了一下,而后才猛地反應過來了發(fā)生什么事。
但,還沒等她眼底的怒意徹底爆發(fā),尖嘯起身。
田丹便猛然注意到了,寧奕居高臨下,望著他的那一雙冰冷眸子,其中氣息滾燙。
好似蘊藏著,兩輪威壓無限的星辰!
“我……你這賤奴簡直大膽!”
“我可是宗主大人的貼身婢女,宗主會為我做主的,你完了!”
田丹愣了一下,而后才終于克服恐懼,朝著寧奕咬牙尖聲叫道。
很顯然,上面那座,大門緊閉的宮殿,給了她非凡的底氣。
寧奕聞,眼神淡漠,本想一腳直接踩殺了她。
但,注意到這女青袍下,呼之欲出的胸脯,以及這幅熟悉的高傲嘴臉,他便忽然想到了一個更好的懲戒措施,微微一笑:
“好啊,那我們就一起去見柳青瑤?!?
“你叫田丹是吧,待會兒好好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
“究竟誰,才是賤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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