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句不好聽的,如果沒有寧宸這個攝政王壓著,那他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權傾朝野。
    可就是這樣一個人,竟然只是一枚棋子。
    蕭顏汐張了張嘴,欲又止。
    寧宸看著她,“有話直說,現(xiàn)在不是吞吞吐吐的時候。”
    蕭顏汐猶豫再三,最后還是一咬牙說道:“你有沒有懷疑過陛下?”
    最后兩個字,聲若蚊蠅,不仔細聽都聽不到。
    但寧宸還是聽到了,表情倏地一僵。
    他看著蕭顏汐,難以置信地問道:“你怎么會懷疑懷安?”
    蕭顏汐潔白的貝齒輕咬著紅唇,猶豫了好一會兒,才緩緩說道:“我不是要懷疑她,實在是這件事中,權勢滔天的左相都只是一枚棋子。
    誰能命令左相?當今天下,只有三個人,太上皇,陛下,還有你。
    太上皇和你比親父子還親,自然不會害你,你自己更不會害自己,那就只剩下陛下了!”
    寧宸滿臉懵逼,過了一會兒,突然笑了出來,“懷安為什么要害我?”
    蕭顏汐滿臉認真地說道:“因為你功高震主縱觀歷朝歷代,天下平定,沒有外患的時候,對于皇帝來說,功高者就是最大的威脅
    所以,歷朝歷代的功臣,哪怕是有從龍之功的大功臣,幾乎都沒好下場。
    寧郎,要不你辭官別做了吧?不要再做什么攝政王,大玄戰(zhàn)神就做個快樂無憂的逍遙四公子,這不也是你一直以來的愿望嗎?”
    寧宸輕輕握住蕭顏汐的手,他知道蕭顏汐是被嚇著了。
    一個人能利用當朝左相,可見其手段之恐怖。
    寧宸笑道:“別瞎說,懷安怎么可能害我?我和她走到一起不容易,光是成婚就一拖再拖,我們的感情演是演不出來的。
    你說得沒錯,沒有外患的時候,功高者就是皇帝最大的威脅可對懷安來說,我是她最大的靠山。
    你信不信,只要我說一句要當皇帝,懷安能開心地跳起來,立馬脫下龍袍丟給我。
    她要不是姓張,你信不信她壓根懶得當這個皇帝為了讓她答應當皇帝,我當時嘴皮子都磨破了。
    所以啊,別胡思亂想了,知道你是關心我,但以后這種話不能再說了,今天的話僅限你我二人知道,以后不許再提。
    能命令左相的,的確只有太上皇,陛下和我三個人但是能利用左相的人可不在少數(shù),這個世界上,從來不缺腦子聰明的人?!?
    蕭顏汐微微點頭,“對不起,是我太武斷了,我剛才是被嚇著了,畢竟那是左相啊?!?
    寧宸搖頭,這不怪蕭顏汐,正常推理的話,都會懷疑到懷安頭上這是蕭顏汐沒忍住說出來了。
    正在這時,廳堂外響起腳步聲。
    潘玉成帶著一個戴著手銬腳鐐,容貌清秀的女子走了進來。
    寧宸眼神一亮,“梁椏椏?”
    潘玉成點頭,“還真讓你猜中了,而且我們運氣貌似也不錯她正是梁椏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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