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南枝轉(zhuǎn)身要回去安排手術(shù)。
    陸雋深拽著她的胳膊,輕輕一扯,女人纖瘦的身體被他輕松摟入懷中,固定在懷里。
    夏南枝力氣小,根本掙扎不開,有幾分氣惱地盯著陸雋深,“陸雋深!讓我回去!”
    “我不允許你因?yàn)槿魏问虑橛腥魏挝kU?!?
    “醫(yī)生說的只是可能,而且這個概率很小,你見過幾個孕婦因?yàn)槿プ隽鳟a(chǎn)手術(shù)而大出血的”
    “概率再小也是概率,你拿你的命去賭這個概率嗎”陸雋深明顯動了怒,一雙深邃的眸子更顯壓迫。
    夏南枝咬了咬唇,“那你讓我怎么辦留下這個孩子嗎我做不到!而且,你能接受這個孩子嗎?”
    “我能?!?
    陸雋深聲音堅定,目光認(rèn)真。
    夏南枝掙扎的身體一怔。
    “只要是你的孩子,我都能接受?!?
    夏南枝心底一酸,如海嘯般的委屈噴涌而出,她有些哽咽,“可我接受不了,我忘不了那一晚,更害怕這個孩子的出生讓我反反復(fù)復(fù)想起那一晚?!?
    陸雋深看著夏南枝眼中的痛苦復(fù)雜,心口像是被針扎了一樣,狠狠一疼,他用力地抱緊懷里的女人,“我知道,我都知道,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hù)好你?!?
    夏南枝閉緊眼睛,靠在他的懷里,她很想告訴他,她那些天的所有遭遇,所有害怕,然后痛哭一場。
    可她現(xiàn)在懷著孕,情緒大起大落會導(dǎo)致流產(chǎn),她連大哭一場都不能。
    有的時候,她也想過,若大哭一場就能把這個孩子流掉,也挺好的。
    可這樣流掉孩子所面臨的風(fēng)險,讓她把這個念頭打消。
    她的命是經(jīng)歷幾次生死,好不容易活下來的。
    她不能這樣作踐自己的身體。
    她不止有那一晚的不堪,還有愛的人,家人,還有孩子。
    夏南枝臉色蒼白著,無聲地掉了幾滴眼淚,便把所有的情緒狠狠地咽了下去。
    陸雋深抱緊她,答應(yīng)她,“就算真的要做流產(chǎn),也要做好萬全的準(zhǔn)備,不是今天,夏南枝,你不能有任何的危險,你知道嗎”
    夏南枝深吸一口氣,睜開眼睛,“好,我答應(yīng)你?!?
    “先回家。”陸雋深松開夏南枝,抬起手,輕輕抹掉她眼角的眼淚。
    夏南枝抬起眸子,目光相撞時,極其復(fù)雜。
    “嗯。”
    陸雋深握住夏南枝的手,她的手指空空的,沒有戴上那枚戒指。
    陸雋深眼中閃過失落,“戒指”
    夏南枝,“被我收起來了,我希望有一天是你親手為我戴上?!?
    陸雋深,“一定會?!?
    一定會有他親手為她戴上戒指的那一刻。
    一直站在遠(yuǎn)處,給他們獨(dú)處時間,又沒有走遠(yuǎn)的司夜庭和司九走過來,司夜庭,“枝枝,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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