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不過,就不會想別的辦法嗎?”
“他不是在妖蠻大營受了重傷嗎?一個連筆都快握不穩(wěn)的廢人,還怎么寫文章?”
“派人去‘慰問’一下,讓他傷得更重一些,重到下不了床,看他還如何參加殿試!”
眾人聞,紛紛點頭。
這的確是個辦法。
只要盧璘不能參加殿試,那他們勛貴子弟,便少了一個最大的對手。
“其二。”
武成侯豎起第二根手指。
“定國侯府的事,絕不能就這么算了!我們必須查清楚,那晚在妖蠻大營,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影三為何會恰好出現(xiàn)在那里,又恰好拿到了所謂的‘信物’?”
“還有那些黑衣刺客,當真是定國侯府的死士嗎?”
“此事處處透著蹊蹺!若是陛下設(shè)局,我們必須找到證據(jù)!只有這樣,才能讓天下人看清陛下的真面目,才能自保!”
“沒錯!必須查!”
“若是陛下栽贓,我等就算是拼了這條老命,也要去太廟前,請?zhí)婊实鄣呐莆怀鰜碓u評理!”
“可……若是真的呢?”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弱弱響起,“萬一定國侯府,真的通敵了呢?”
密室再次安靜下來。
武成侯瞥了那人一眼,冷冷開口。
“是真的,那也只能當它是假的。”
“定國侯府倒了,下一個就是我們。唇亡齒寒的道理,不用我教你們吧?”
眾人心中一凜,再無人敢有異議。
“這第三嘛”
武成侯頓了頓,沒有繼續(xù)說下去,而是將目光投向了密室最角落里,一個從始至終都未曾開口的老者。
這是一名須發(fā)皆白的老侯爺,爵位不高,但輩分卻是全場最高。
見所有人都看向自己,老侯爺緩緩睜開渾濁的雙眼,慢悠悠地開口。
“陛下要廢祖制,要動太祖爺定下的規(guī)矩?!?
“我們這些做臣子的,攔不住?!?
“但,總有人能攔得住。”
老侯爺?shù)脑捳f得沒頭沒尾,卻讓在場所有人,心頭猛地一跳。
武成侯躬身一拜。
“還請老侯爺示下?!?
老侯爺顫巍巍地從懷中摸出一塊黑色的令牌,放在桌上。
令牌古樸,上面沒有字,只刻著一道橫貫天地的鞭痕。
“打王鞭”
武成侯看到令牌,呼吸都為之一滯。
“這是太祖爺御賜,監(jiān)察皇族,上可打昏君,下可斬佞臣的打王鞭!”
“它不是早在三百年前就遺失了嗎?”
老侯爺搖了搖頭,沒有解釋。
“派人,將此物,送去太廟?!?
“就說,昭寧不尊祖制,意圖霍亂朝綱,江山社稷,危在旦夕?!?
“太廟自會定奪?!?
話音落下。
整個密室,落針可聞。
武成侯雙手顫抖地捧起“打王鞭”令牌,重重地點了點頭。
“我明白了?!?
轉(zhuǎn)過身,面對眾人,眼中再無半分慌亂。
“諸位,生死存亡,就在此一舉了!”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