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小念咬唇,訥訥地道,“我以為她只是沒懷孕而已?!?
“她不是沒懷孕,她是把孩子秘密打掉了?!蹦角С跗届o地敘述道。
時笛把孩子打掉了。
怎么會這樣,難道是時笛想拼娛樂圈的事業(yè)?沒有理由,進慕家這種豪門的首要任務(wù)自然生下繼承人,這是必須的,也是比娛樂圈更重要。
拼事業(yè)還有時間,時笛年輕又不急。
時笛到底在想什么?
時小念想不通,抬眸看向慕千初灰敗的臉,結(jié)合之前的種種,頓時明白過來,“原來是這樣,所以你才幫我,你也想知道時笛在背后做過多少不可告人的事吧?”
他發(fā)現(xiàn)時笛騙她,對時笛產(chǎn)生懷疑,沒有之前那么疼愛了,開始不信任,所以才會幫她。
慕千初看著她,嘴唇動了動,想說什么最終仍是沒有說出來。
幫你,就只是想幫你而已,沒有任何原因。
可這些話,還不到時機說出來,他還沒解決好一切,他要清清白白地做回曾經(jīng)的慕千初再去找她。
窗外,夜色正濃。
慕千初沒有回答,只用溫和的聲音安撫她,“現(xiàn)在,你能冷靜一下聽我說了吧,你再好好想想要怎么做?!?
“我還是要報警?!?
時小念堅持道,除了報警,她想不到還有什么辦法能報復(fù)那兩個女人。
慕千初站在她面前,見她還是如此固執(zhí)不由得皺眉,說道,“你現(xiàn)在報警,你這份證據(jù)也是來路不明,竊.聽也會被抓?!?
“宮歐會來保我的?!?
時小念不假思索地道。
慕千初的臉色又白了幾分,聲音變得沙啞,“你剛才還說不是自愿留在宮歐身邊,現(xiàn)在卻很相信他會幫你。”
“……”
時小念呆在那里,啞口無。
脫出而口的一瞬間,她也被自己嚇到了。
是啊,她不是一向討厭被宮歐強行綁在身邊的么,她不是一向討厭沒有自由,討厭宮歐的么……怎么一有事,她居然第一反應(yīng)就是宮歐會來保她。
她瘋了么。
她什么時候?qū)m歐有那么強的依賴。
時小念呆呆地往旁邊走了兩步,一下子栽坐在椅子上,手腳冰涼。
慕千初站在那里,低眸凝視著她臉上的慘白,明白了些什么,胸口頓時像被什么刀刃割了一記,痛不欲生。
好久,慕千初才緩緩說道,“如果你現(xiàn)在去警局,先不說你會不會被抓,這份證據(jù)來得不光明,法庭上是不會承認的?!?
“……”
時小念的長睫顫了顫,抬眸看向他,“什么意思,就是我拿著這份證據(jù)也治裁不了時笛和唐藝?”
那她做這些事全都白辛苦了?
都白費了?
“我不阻止你報復(fù)她們,但報復(fù)也要準備周全?!蹦角С跽驹谒媲?,低眸深深地注視著她,“小念,你信我么?”
小念,你信我么?
溫柔的一句,帶著期許。
時小念怔怔地看著他,嘴唇動了動,許久才道,“我不知道?!?
她是真的不知道。
如果是年少時的慕千初,她會義無所顧地相信。
可現(xiàn)在不是,他失憶了,他是時笛的老公,他那么愛時笛,他又要她相信他,她不知道怎么信。
“把這件事交給我吧,我會把事情在一周內(nèi)查個水落石出,把有利的證據(jù)擺到你面前?!蹦角С跞崧曊f道,“我不會讓你就這么冤枉的,這口氣我替你出?!?
“……”
時小念怔愣在那里,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他說,這口氣,他替她出。
可他以什么身份呢?時笛的老公么。
“如果一個星期內(nèi),我不能把事情辦好,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好不好?”慕千初問道。
時小念不知道還能說什么,她咬住唇,好半天才訥訥地道,“你為什么要幫我,你不愛時笛了嗎?她是你的老婆?!?
不管怎么說,他都不應(yīng)該來幫她。
“我們還沒領(lǐng)證,法律上來說,她并不是我老婆。”慕千初說道。
“……”
他們還沒領(lǐng)證?
時小念震驚地看向他,“可是,你之前很愛她的不是嗎?就因為她瞞著你打掉孩子,你就要掉轉(zhuǎn)槍頭來幫我報復(fù)她?”
他慕千初的感情這么薄弱嗎?他不是這樣的人啊。
愛極必反?因為太愛時笛,所以受不了有一點被欺騙?.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