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青松聽得心神搖曳,目光略顯呆滯,心中憧憬見到這般傳奇人物。
半響,他才回過神,起身作揖:“謝師兄指教?!?
林安瞧見了他眼中的迫不及待,輕笑道:“去吧?!?
許青松轉(zhuǎn)身離開食肆,路上再也無心關(guān)注周邊美景,只是快步朝著湖上廊橋而去,徑直到了登云樓。
登云樓,說是樓實則更像一座七層圓形寶塔聳立在湖上。
許青松進入樓中時愣了片刻,他人生中第一次見到如此多的書。
其內(nèi)沒有樓層之分,墻壁上全是書架,層層疊疊,直抵穹頂。
空地之上架設(shè)了許多高梯,能夠慢慢爬上。
內(nèi)里已有許多修士,他們一部分攀在樓梯之上,一部分則凌空而立,互不打擾,各自挑選著需要的書籍。
許青松收回目光,根據(jù)書籍的劃分尋到了關(guān)于劍經(jīng)的位置,第一本便是他所需的《劍論》。
他迫不及待的翻開首頁,映入眼簾的內(nèi)容讓他微微一怔。
“劍”是什么?
我從未思考過這件事,在我看來,劍就是殺人的工具,劍招就是殺人的技巧。
我與劍在前半生一同游走于無數(shù)次生死之間,無數(shù)次出劍,劍早已在我手上如臂使指,或許亦悟得了一些“理”與“意”。
今日,便好好整理一番。
——荊舟。
他輕呼出一口氣,將書本合上,放入懷中,又去尋精怪的修煉法門。
倒也不難找,他很快便尋到了一本喚作《日月淬精篇》的法門。
登云樓的抄錄并不需要真的手抄,他只需在出口處領(lǐng)取一枚玉牌,放于書上,便能將內(nèi)容抄錄進去。
且無論他抄錄《劍論》自用,還是抄錄外法傳授他人,都需用道功交換。
而這一切無需做任何記錄,道院自有法子能察覺用途,并扣除道功。
他走至入口處,取了兩枚玉牌抄錄,又將書本歸回原處,隨后便大踏步離開了登云樓。
回到屋中書房,他當(dāng)即坐下,握住抄錄《劍論》的玉牌,心神沉了進去。
這一看便入了迷。
書中所并非像是道經(jīng)那般高屋建瓴的論,文字十分樸實,就是將其所學(xué)的劍招拆解開來,并復(fù)述劍技有所精進時對于劍招是如何理解的。
比起書名中的“論”,實際更像是剖析,將其一生中的每一次戰(zhàn)斗,每一次所得,以文字記錄出來,得出劍理和劍意。
事實上,劍論這本書當(dāng)真算不得多,拿在手上也不過薄薄的一冊,就算一個字一個字的認(rèn)真看,也最多花費兩日。
但若是要理解,就難時日。
一夜過去,許青松對于這本書的理解,亦不過皮毛。
劍論: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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