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攝人心魄的眸子，眼尾微挑，相較于五年前，更多了幾分的陰鷙與邪氣。

此刻他勾著唇，心中不斷翻涌的，是他完全無法壓抑的瘋狂。

胸腔里那顆沉寂多年的心臟，在此刻，在這扇大門前，他只覺好似被無形的絲線狠狠勒緊。

但也讓他滋生出一股混雜著痛楚與狂喜的、近乎痙攣的激動。

裴照臨極力將所有的情緒波動都被強(qiáng)行壓下，只在眉梢眼角泄露出一絲。

他緩緩伸出手，落在門環(huán)上。

——一會兒若是見到了棠棠，他該說什么？

是“好久不見”？

還是“別來無恙”？

光是想到那久別重逢的場面，裴照臨就連呼吸都重了兩分。

他控制不住自己，大力地將朱紅色的大門重重推開。

可他看到的第一眼——

空的。

什么都是空的。

院內(nèi)空空蕩蕩的，只有幾片枯葉在風(fēng)中打著旋兒，似在嘲笑著他的姍姍來遲。

裴照臨所有沸騰滾燙的心思，在那一刻，戛然而止。

他臉上的笑意似乎凝固了。

那點強(qiáng)裝出的、試圖掩蓋瘋狂的平靜假面，也在這瞬間寸寸剝落。

他露出原本冰冷陰鷙的面容，折身走近，一把抓住老仆的衣領(lǐng)。

“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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