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三藏在袖子里的手指動了動,顯出幾根沾著毒粉的銀針。
竹三抬手,剛要拍一拍副將的肩膀:“我從小就拿自己的身體試毒,若沒一個好身體,我還怎么試驗啊——”
話還沒說完,他藏著銀針的手便被人狠狠一扭,后膝蓋處被猛地一踢,竹三整個人就跪了下去。
“咚”的一聲,極響。
竹三吃痛,下意識扭頭看去。
來人玄衣墨發(fā),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那銳利目光,讓竹三心中不安。
竹三渾身僵硬,干巴巴地問道:“裴大人不是病重著下不了床嗎?”
裴照臨平靜的眉眼逐漸變得凌厲起來,下頜繃得死緊,拿著畫卷的手背青筋暴起。
他將手中的畫卷唰的一下展開,露出一女子的面容來。
“此人是清河崔氏主事,你認不認識?”
聞,竹三梗著脖子便緩緩移了開,看都沒看上幾眼:“我不認識!”
裴照臨不惱不怒,沉聲又問了一遍:“你確定不認識?”
竹三重重應(yīng)了聲,試圖起身,又被副將制衡住,又被按了下去。
把竹三急得不行:“裴大人今日讓我來到底是為了什么?”
裴照臨不答,從伏鯉手中拿過新的一卷。
他兩指抵軸,輕推展開,又是一副女子畫像。
“認。”
只一個字,砸得竹三頭暈?zāi)垦!?
他跪在石子上,膝蓋生疼。
竹三低著頭,嗓音干?。骸安徽J識。”
裴照臨不置可否,指尖一挑,軸頭“嗒”的一聲合上。
“下一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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