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陵江氏女江蕪,本官現(xiàn)在懷疑你與一樁殺人案有關(guān),即刻逮捕,壓入大牢!”
崔錦棠面露委屈:“這位大人,你從方才起就不斷給我安一些莫名其妙的罪名,我實在是太冤枉了啊。”
一直裝不存在的嚴良文,此刻搖著扇子笑吟吟地走上前。
漫不經(jīng)心地擋在了崔錦棠的面前。
——笑話,這可是今夜包場的大主顧!
這要是跑了,今夜金玉坊的銀子誰來付?!
“邢大人,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誤會沒解釋清楚啊?”
一看是嚴良文,刑部的人態(tài)度都變好了許多。
連解釋都肯再多解釋幾句。
“嚴公子怕是不知,國子監(jiān)一名名喚鄭停的學(xué)子突然暴斃,死前正有此女子與鄭停同窗——”
“啪——”
一盞琉璃吊燈自高處墜下,碎火四濺,人群嘩然。
“走水啦——”
不知誰喊了一嗓子,金玉坊內(nèi)各歌姬小倌,同來往酒客全都亂作一團。
裴照臨離那盞琉璃燈最近,他側(cè)身避過碎火,再抬眼,看向崔錦棠方才所站的地方。
原地只剩幾片碎瓷片。
而崔錦棠已像一尾魚,滑進人群便瞬間沒了影。
裴照臨微微側(cè)身,余光中果不其然已不見那江蕪夫君的身影。
二樓回廊,竹二早已候著。
崔錦棠掠過瞬間,把酒壺往他懷里一丟:“快走?!?
竹二點頭,拿起酒壺,動作熟稔的潑向欄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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