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吏之女捂著自己的臉,又怒又怕:“我爹是順天府縣丞,你一個毫無身家背景的孤女也敢打我?!”
崔錦棠囂張得過分,她捏著小吏之女的下巴,眼刀如刃:“看清楚了?就是我這個孤女打的你?!?
王月瑤走上前,一把推在崔錦棠的肩上,厭惡得不行:“同她說什么廢話?直接讓你爹把她關(guān)入順天府的大牢里,我看她還敢不敢囂張?!”
崔錦棠伸手,將慫慫地擋在自己身前的阿尋撥到自己身后去。
面對威脅,眼皮都沒掀一下:“你大可以試試?!?
王月瑤被她這態(tài)度氣得不行:“你這什么態(tài)度?!”
說罷,直接指揮著家奴:“還不快把她抓起來!”
書肆掌柜立馬往書柜里一掏,掏出了鎮(zhèn)場子的狼牙棒。
鬧得動靜太大,幾個來書肆的學(xué)子悄悄往門外挪步,卻又不甘心錯過這場熱鬧。
——“月瑤,崔姑娘?你們都在聊什么呢?”
羅湘從書架后轉(zhuǎn)出來,身著一襲藕荷色裙,發(fā)間那支赤金步搖晃得人眼暈。
指尖捏著帕子輕按眼角,聲音軟得能掐出水:“聽聞崔姑娘前些時日一直病著,想去府上拜訪也一直忙的抽不開身。今日當真是難得一見呢!”
王月瑤冷哼一聲:“什么一直病著?我看就是自知理虧,沒那個臉出來見人!”
“月瑤!”
羅湘嗔怪似的喚了一聲:“崔姑娘是無父無母之人,是救了老夫人的恩人,你怎么能這么說她呢。”
“恩人?”王月瑤翻了好幾個白眼,“這天底下哪有恩人只占著名頭不肯走的恩人?這不是恩人,是惡徒!”
“前幾日老夫人心悸,若不是縣主你及時發(fā)現(xiàn)喊來了御醫(yī),老夫人早魂歸故里了!若論起來,縣主你才是老夫人實打?qū)嵉亩魅?!這崔錦棠算得了什么?”
“誰知道她曾經(jīng)到底是救過老夫人,還是害過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