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他父親,就沒有今天的郎中令馮去疾。
除此之外,他當然最感謝的還有秦國王室的信守承諾。
故而,蒙毅請求他今日過來見嬴荷華,在百忙之中,他也花時間來了。
馮去疾一見,難怪這個小公主得以讓嬴政如此看重,她居然還能跟尉繚說得上幾個回合。
許梔不知道馮去疾在想什么,但看見他與尉繚劍拔弩張的樣子。
實在是過于勞累。
第一天同時見到這四個人,又是史書上還算清楚的四個人。
她已經(jīng)通過她的儲備知識聞到了到隱秘的火藥味兒。
而姚賈與其他三個不太一樣,從他能去給嬴荷華的老師張良道歉就知道他能屈能伸!
這事情放在別人身上,恐怕寧愿死也不會說自己錯了。
姚賈處于一種圓滑的極致,只要不涉及到他的事物,哪邊占優(yōu)勢,他就跟著哪邊跑咯。
反正都是為了秦國好,治理思維不一樣而已。姚賈沒什么固執(zhí)己見的學派出身束縛,所以他向來都很看得開。
尤其是嬴政不在的時候。
李斯不想把話題繼續(xù)說到潁川郡上的事情。
他才答應了嬴荷華替她銷毀那些莫須有的證據(jù)。
李斯很簡單地就把話拐了個彎。
他把燕月在獄中所招供的事情,大致談了一遍。
李斯說話嚴絲合縫。
尉繚向來覺得這種掌弄刑法的人很無趣,死板無聊,還是個細節(jié)狂魔。
他與他想法雖然相似,但實在沒什么話可聊。
嬴荷華小公主還算正常人,不蠢,他和她說話倒還算輕松,這比嬴政的小兒子公子高逗起來有趣。
殊不知,許梔和他說話當真已經(jīng)很耗費精力。
許梔見尉繚起身,他朝她還笑,“臣有空的時間不多呢,公主要知道,臣從不輕易騰出時間來和人交流?!?
他這話說得不假。
當年嬴政禮賢下士到了極致,他才愿意留下。
聽尉繚這樣說,許梔只能陪笑,好像剛剛逼她的不是這個老頭。
合著大佬給機會,她還是要抓住機會。
雖然不熟軍事征伐,萬一扶蘇用得上。
“永安多謝國尉,不解之處定來叨擾您,您可別不見我?!?
“噢。公主心思細密,知道怎么見臣?!?
尉繚笑笑,卷卷袍袖,揚塵而去。
許梔一愣。尉繚讓她自己頓悟。還在這整菩提祖師指點孫悟空的橋段?
和他再多說上兩句話,不是人精都要被逼成精神病。
這次小議,草草了事。
幾乎是不歡而散之后,許梔沒想到馮去疾主動找到了她。
許梔很意外。
他作為郎中令事務那是最多的,比李斯的官署還要復雜許多。什么宿衛(wèi)警備、管理郎官、備顧問應對,勸諫得失、郊祀掌三獻、拜諸侯王公宣讀策書……
許梔都不敢耽誤他太多時間。
“臣本想暗示公主。但方才國尉之,怕公主對臣有誤會。臣只提醒公主。想一想為何大王要你見到我?”
馮奉世,字子明,上黨潞人也,徙杜陵。其先馮亭,為韓上黨守。秦攻上黨,絕太行道,韓不能守,馮亭乃入上黨城守于趙。趙封馮亭為華陽君,與趙將括拒秦,戰(zhàn)死于長平。宗族由是分散,或留潞,或在趙。在趙者為官率將,官率將子為代相。及秦滅六國,而馮亭之后馮毋擇、馮去疾、馮劫皆為秦將相焉。――《漢書?馮奉世傳》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