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五千兩是甄侍郎私下貼補的,云菅推辭的手就停了。
這個狗爹!
自己要不給,兒子不要還上趕著給。
呸!
但云菅只拿了一千兩,她對連光鈺說:“今時不同往日,你的銀錢不會只用在吃穿住上了。日后行走在外,你不光要置辦行頭,還要四處打點,便是五千兩也不夠花的?!?
“你的心意阿姐知道,阿姐便先拿一千兩給你攢著,等你日后急用,阿姐再給你拿回來。”
連光鈺不疑有他,只覺得云菅處處體貼他,頓時眼圈都感動的紅了。
“阿姐,你對我這么好,我……我實在是……”
云菅把銀票裝好,抽空摸摸連光鈺的腦袋:“親姐弟,不說那話。時間不早,我得趕緊回國公府去,也不能叫母親生疑?!?
連光鈺點頭,送著云菅出了院門。
云菅就這樣揣著五千兩銀票,一大堆東西,高高興興上了馬車。
回到疏林院時,沈從戎早就在院中等著她了。
他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了云菅臉上的掌印,頓時臉色大變:“誰打的?”
云菅還沉浸五千兩銀票的快樂中,見沈從戎擋住了路,便哎呀一聲:“讓我進屋?。 ?
沈從戎讓開,卻跟在云菅身后進了屋子。
他下意識看向床頭,金錯刀還在那里掛著。
沈從戎抿抿唇,叫自己不要在意那死物,只盯著云菅紅腫的臉問:“臉怎么回事?”
“母親打的?!?
沈從戎擰起了眉:“好端端的,岳母為什么要打你?”
云菅簡意賅的說了事情經(jīng)過,沈從戎生氣道:“他們夫妻倆吵架,倒將你這個嫁出去的女兒牽扯進去,真是好沒道理?!?
說完又有些后悔,“早知我今日便不上值,陪你去了。”
云菅“嗐”了一聲,卻沒說什么。
就朝陽郡主那脾氣,沈從戎一個女婿去了能頂什么用?
不過是夫妻倆一起挨打罷了。
但今日拿回來了五千兩銀票,其中朝陽郡主占三千兩,還是不虧。
更遑論,還有一大車好東西呢!
沈從戎見云菅似乎還挺高興的,頓時好奇發(fā)問:“你不生氣?”
“不生氣?。 ?
“為何?”
云菅拿出銀票晃了晃,“拿到錢了?!?
得知云菅拿回來五千兩,沈從戎很是驚訝:“岳父岳母怎得突然這么大方?”
云菅:“……我也不知道,可能太愛我了吧!”
沈從戎:“……”
吃過晚飯,把沈從戎趕回了扶風院,云菅開始理賬。
她最近什么事都親力親為,還挺疲累的。理賬結束,立馬就洗洗睡了。
第二日雖沒什么精力,卻還是撐著爬起來練了會刀。
秋闈放榜在即,上京的秋后也一日一日冷起來。云菅手頭有了錢,就大方的給院里丫鬟婆子及小廝多發(fā)了點賞錢,叫她們自己置點兒厚衣裳。
眾人得了銀錢格外高興,連帶著干活也特別賣力起來。
甚至有些機靈的,日日來稟翠微軒里的動靜。
云菅聞笑笑,但也不阻止。
她花了錢,不就是要這個效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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