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是體現(xiàn)在哪方面呢?”
陸晨笑了笑,日本現(xiàn)任的分部長是龍馬弦一郎,他倒是沒見過對方。
昂熱略微沉吟,道:“起碼這幾天去日本出任務(wù)的專員都感覺那群日本人好說話了很多,看來不聽話的孩子,有時的確需要管教?!?
陸晨點了點頭,詢問道:“黑玄和次代種的處理后續(xù)呢?”
昂熱飲了一口白茶,“放心,那柄刀算送你了,反正其他人也用不了,至于賢者之石,除了紅楓上原有的,我讓人又提取了次代種龍骨十字中的力量,總算給黑玄大面積的鍍上了。”
說著,他又無奈的笑了笑,“這可能是秘黨目前最奢侈的煉金刀具了,本來次代種的賢者之石用在普通刀具上是能有不少盈余的。”
陸晨也有些尷尬,黑玄是挺大的,不過他倒也沒有不好意思,畢竟他才是屠龍者,“次代種的龍軀呢?”
提起這個,昂熱更是無奈,“按照你的要求,并沒有拆散制作成各種裝備,提取完賢者之石和保存部分血肉進行研究后,將其收容在冰窖中了?!?
以昂熱和秘黨的作風,本應(yīng)該把次代種的龍軀價值榨干,而不是在冰窖當一件藏品。
但他眼前的這個少年提出了令他意外的請求,就是希望不要將次代種的龍軀“分尸”
昂熱好奇的問道:“我不太清楚你和次代種戰(zhàn)斗的細節(jié),但貌似你對它有些敬意?”
陸晨也沒有避諱,點頭道:“我知道校長你很討厭龍族,但我只是一個從鄉(xiāng)村走出的土包子,對于龍族和混血種的歷史不甚了解,委實沒有太強的使命感,當然我也知道和龍族的戰(zhàn)爭是為了人類火種的延續(xù),可這并不妨礙我尊敬一個真正的戰(zhàn)士。”
昂熱直射著少年的雙眼,良久,他笑了笑,這個孩子,說到底還是個少年啊,還是個武者少年。
年輕人,有些這種情感很正常。
他仇恨龍族,但也并非就唾棄這種生物,在他看來,少年在戰(zhàn)場上遇到勢均力敵的對手,會有敬意也是正常的事,總之少年也并未因那種敬意對敵人手軟……不,對于眼前的少年來說,全力以赴的殺死敵人才是最大的敬意。
這是一個純粹的武者啊……
不過也沒什么不好的,他只想殺盡世間的所有龍族,至于殺完要不要在榨干其尸體的價值,不是他的首要關(guān)注點,倒是某些政客們有些蠢蠢欲動了。
那是對藏在冰窖中的龍軀的,也是對眼前的少年的。
“最近世界上不太安寧?!?
昂熱又為陸晨添滿了茶。
陸晨攤了攤手,“世界一直都不太平。”
“最近事情格外的多,有所謂的進化藥在世界各地散播?!?
昂熱的神情凝重了起來。
“日本那邊流出的?”
陸晨愣了下,他本以為猛鬼眾此時應(yīng)該在蛇岐八家的猛攻下岌岌可危,居然還有心思向外界散播進化藥?
然而昂熱搖了搖頭道:“這其中的確有和之前亞伯使用過的那種進化藥類似的,但還有另一種進化藥,貌似使用的技術(shù)和日本流出的不太一樣,執(zhí)行部查了很久,也沒查出源頭?!?
“還有別的機構(gòu)在研究進化藥?效果如何?”
陸晨倒不是對進化藥感興趣,他只是感覺這件事透著詭異。
如果說猛鬼眾是為了獲得喘息之機,在世界上散播進化藥,為了給秘黨增加麻煩,轉(zhuǎn)移目光,爭取喘息之機。
那其他的進化藥是從哪來的?又是誰因為什么目的流入市場的?
如今陸晨也不是文盲了,他知道這種進化藥盡管副作用極強,只是虛假的“進化藥”,但其中的技術(shù)含量毋庸置疑,如果說還有另一種進化藥,那研發(fā)它的機構(gòu)一定不是研究了一天兩天了,甚至很早就有了半成品。
那他們?yōu)楹卧诖藭r放出進化藥呢,時機未免太過巧合,就像是在配合王將一般,為了把這個世界攪得天翻地覆,讓秘黨騰不出手來。
“效果可能比日本流出的還要強一些,最近有好幾位a級專員在任務(wù)中殉職,他們原本的目標不該那么強的。”
昂熱少見的嘆了口氣,最近的煩心事的確不少。
“那校長喊我來,是想讓我再走一趟日本,先幫那群不爭氣的家伙解決了日本的猛鬼眾?”
說到這里,陸晨倒是有些興奮,他是挺樂意去日本出任務(wù)的。
昂熱有些好笑的看了一眼陸晨,讓陸晨有些心虛。
“聽說你在日本交了小女朋友?”
校長的話險些讓陸晨喝到一半的茶噴了出來,不過隨后目光又有些警惕,果然繪梨衣的事還是瞞不過秘黨。
昂熱伸出手往下壓了壓,示意陸晨別緊張,道:“放心,知道那個女孩兒存在的人不多,執(zhí)行部仍在我和你導(dǎo)師的掌控之中,我們也沒有動她的意思?!?
陸晨有些怪異的看了眼校長,“校長你和施耐德導(dǎo)師不是應(yīng)該都恨不得把危險混血種扼殺嗎?”
可昂熱一幅無奈的樣子攤了攤手,“誰讓我們的s級王牌看上了那個女孩兒呢,況且你還剛剛有了擊殺次代種的戰(zhàn)績,我們當然要寬容些,況且她也未必就是危險的,你在日本應(yīng)該已經(jīng)知道了,所謂的皇?!?
陸晨松了口氣,看來秘黨得知的消息并非是詳盡的,只知道有一個靈極強的混血種女孩兒,而校長認為那只是個皇。
但實際上他知道,繪梨衣并非是所謂的皇,她是比皇血統(tǒng)更高,但也更不穩(wěn)定的鬼。
想想也是,就算有執(zhí)行部專員遠遠的見到了繪梨衣釋放靈時的偉力,也不可能像他一樣在近距離觀察到對方身上的異變。
至于校長說他交了女朋友,他感覺有些怪怪的,他雖然下定了決心要帶繪梨衣出來看著廣闊的世界,但也沒有完全肯定自己的情感是所謂的愛,他至今也未曾向繪梨衣表白。
“那她有可能來學院上學嗎?”
猶豫了下,陸晨還是問出了他關(guān)心的問題。
然而昂熱卻神情嚴肅的,沉重的,搖了搖頭,道:“事到如今你應(yīng)該對我和你的導(dǎo)師都有一定了解了,我們并非是那種會忌諱混血種過于強大,去揣摩其血統(tǒng)究竟有多大風險的人?!?
他頓了下,話音一轉(zhuǎn)道:“但有人不那么認為,而且他們會覬覦那個女孩兒的力量,就像他們現(xiàn)在覬覦你的力量?!?
陸晨沉默著思索了下,說出了那個字眼:“校董會?!?
昂熱打了個響指,“你應(yīng)該知道,校董會才是這所學院的出資人,我雖然很討厭其中的不少家伙,但不得不承認,沒了他們資金的注入,秘黨無法運轉(zhuǎn)的這么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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