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幾日,在曲轅犁的幫助下,很快開墾好田地。
可家家戶戶的種子存糧不多,這下又開始對著空地發(fā)愁。
“唉,這地是翻好了,可拿啥來種啊?”
“我家就剩下不到半袋谷子了,那是留著過冬的救命糧,可不敢當種子撒下去。”
“就算有種子,種下去到秋收還有好幾個月呢!咱們這幾十口人,總不能天天喝西北風吧?”
剛剛還因為開墾了荒地而開心的村民們,此時頭頂上再次布滿烏云。
江年看著唉聲嘆氣的眾人,也是眉頭緊鎖,一籌莫展。
他身上的銀子不多,即便全部拿出來,對于上百口人的生計而,也不過是杯水車。
說不定村民還因為分配不均而大打出手,這不劃算。
村口田地上愁云密布,而江歲歲的棚屋里氣氛也說不上輕松。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張仲景背著手,在小小的棚屋里來回踱步,嘴里還罵罵咧咧個不停。
在他的腳邊,放著一個沉甸甸的木盒,盒蓋開著,里面是碼放得整整齊齊的官錠。
江歲歲看過,足足有一百兩銀子。
這是就在剛剛,季維楨派人快馬加鞭送來的,名義是“防疫有功,朝廷獎賞”。
“舅舅,您能別晃了嗎?”江歲歲正坐在一個小馬扎上,單手托腮。
看著面前這個走來走去的男人,無奈地開口:“晃得我眼睛都花了。”
“我能不晃嗎?!”
張仲景立即停下腳步,走到江歲歲身邊坐下,壓低了聲音,臉上滿是憤憤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