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愛菁兒,他也敬愛他娘親,他猶記得流放路上,阿娘有一口吃的都要分他一半。
阿娘或許有對不起弟弟地方,卻從來沒有對不起他。
是他做的不夠好。
他憂心娘親的傷,不敢去見阿娘。
他也擔(dān)心榮兒的病情,如今榮兒被刺激的每天都不出門,不想見人,抱著書在屋子里看。
還煩躁孩童的哭聲。
他不知道生活怎么會變成這樣。
數(shù)不清的煩悶。
下人來找他,讓他回府,他激動的去找菁兒,卻發(fā)現(xiàn),人不見了,不僅僅菁兒不見了,他那剛剛出生的幼女舒舒也不見了。
菁兒抱著孩子消失了?
會不會已經(jīng)回府了。
江淮生帶著榮兒回府。
雖然才在外面的別院住了一小段時間,江淮生就覺得處處不便利,處處不適應(yīng)。
這邊沒有專門的大書房,也沒有專門的練武場,床也沒有那邊的大,屋子里沒有熏香,睡眠也不好。
他想到男子漢大丈夫要自己賺錢養(yǎng)家。
可是自己學(xué)富五車,文武雙全,出門居然找不到活干。
他總不能去酒樓給人記賬干活,或者去抄書,這簡直是滑天下大稽,他怎么可能做這種事。
可是讓他去縣衙里干活,等于要去求弟弟長天。
長天已經(jīng)瘋了,已經(jīng)不是他弟弟了,他只會遭遇羞辱,他不會去自取其辱的。
一番挑揀,他居然無事可做。
以前也是無事可做,可是吃喝不愁,在家也很安逸。
如今無事可做,要愁吃愁喝,在家怎么都坐不住。
他如今越發(fā)不敢想,當(dāng)年弟弟為何去投河的。
弟弟那樣說的時候,他只覺得弟弟懦弱,性格偏執(zhí),一個大男人動不動想死,無可救藥。
可是如今,他也不知道怎么辦。
他覺得菁兒可能抱著孩子回府了。
下人來請,他就帶著榮兒趕緊回去了。
卻不想,菁兒并沒有回來,孩子也沒有抱回來。
她一個婦人,抱著孩子大半夜的能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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