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手機(jī),祈愿默默給宿懷發(fā)了個消息。
祈愿:你愿意為了我去死嗎?
宿懷:我為什么要去死。
祈愿:為了我。
宿懷:可我不會讓威脅我們生命的事情發(fā)生。
祈愿:別廢話,你去不去!
事情逐漸從詢問變成了逼迫。
宿懷沉默的看著手機(jī)。
他馬上開始審查祈愿的朋友圈,短視頻賬號,微博賬號,甚至是看過的網(wǎng)址。
最后過了幾分鐘后,祈愿收到了宿懷發(fā)來的新消息。
宿懷:想分手?
祈愿:?
宿懷:沒結(jié)婚不算喪偶。
宿懷很快轉(zhuǎn)發(fā)來了一條視頻,那是她前幾天刷到,順手點了個贊的。
老公死了,單身三十歲女人靠遺產(chǎn)瀟灑的一天。
祈愿:“……”
伸出自已包成一團(tuán)的手,祈愿扶了扶額。
嗯,情況就是這么個情況,意思就是這么個意思。
所以家人們,你們覺得我應(yīng)該跳下去嗎?
祈愿啪的摔掉手機(jī)。
他媽的神經(jīng)病?。?
祈近寒被她嚇了一跳:“臥槽你發(fā)什么瘋?”
祈愿露出一只眼:“閉嘴,我是一個危險的女人?!?
祈近寒的表情逐漸變得不可置信。
他沒忍住摸了摸祈愿的頭。
“醫(yī)生沒說傷到頭啊…”
祈愿啪的打開他的手:“滾蛋!你見不得我好是吧!”
祈近寒摸了摸自已的手。
“……你怎么知道?”
祈愿:“?!?
她無語的看向姜南晚。
快把我哥帶走!
祈愿畢竟是個病人,雖然說她傷到的是手臂不是腦子,但凡事都還有個萬一……
姜南晚輕咳一聲。
“小愿,媽媽聽說,你在國外談了個男朋友?”
祈愿心中警鈴大響。
她歪頭裝乖:“你怎么突然這么問呀媽媽~”
然而姜南晚卻不是來興師問罪的。
她伸手捋了下祈愿的頭發(fā)。
“等你手好了,就去國外追求一下愛情吧,在有限的時間內(nèi),盡情做你想做的事?!?
姜南晚眼眸深邃:“帶上林浣生,出去散散心。”
還是那句話,沒有千年防賊。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安保系統(tǒng)再好的藏館,也有神偷能夠來去自如。
被視作權(quán)威的銀行,也總有亡命之徒持槍搶劫。
“有些人,有些賬,該清算了?!?
祈愿鼻尖微皺,脾氣不好的小皇帝卻不肯罷休。
“那我車禍的事呢?”
“不報復(fù)回去,我心里跟被螞蟻咬了一樣,我的心一直在嘿嘿嘿。”
“我快要氣的唱螞蟻呀嘿了……”
姜南晚微微勾唇:“所以說是等你大好,而不是馬上離開。”
“我不是讓你逃走,或是暫避鋒芒?!?
“我是讓你在狠狠捅回去后,在安全的地方,看勝負(fù)已定的結(jié)局。”
姜南晚直起身,緩緩走回到祈斯年身旁。
祈家或許在傳統(tǒng)的意義上來講,并不屬于什么相親相愛的一家人。
他們是一群提著刀鎖在一起,只要妄動就會互相割到血肉模糊,痛徹心扉的囚徒。
只是剛剛好,她姜南晚很護(hù)短。
被她視作領(lǐng)地內(nèi)所有物的,只要妄動,那就是在挑釁權(quán)威。
“老公,我們女兒受傷了,該怎么辦呢?”
姜南晚的聲音落下,祈斯年低眸,無動于衷的面容下,連聲音都好似毫無波瀾。
而他的回答,是那樣平淡又冷漠,卻偏偏透著嚴(yán)肅凌厲,不可撼動的權(quán)威。
“我要他死?!?
祈斯年低垂的眼眸深邃沉黑,那是暗淡無光的蔑視,也是對于結(jié)局的決絕。
“任何人,都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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