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不敢。
那就是在怨他。
赫連祁并不覺得生氣,倒是生出一絲憐惜。
她不僅沒有做錯什么,而且做的很好。
只不過是他信不過。
但薛太后提醒了他。
寧婉音的命,一直都在他的手中。
這一枚棋子,怎么用,放在哪,他說了算。
甚至不用他動手,只要他不再管寧婉音,薛家就能將她弄死。
在如此處境之下的寧婉音,唯有依靠皇帝。
但凡不蠢,她就該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
執(zhí)掌著對方的生死,赫連祁自然也就能放心幾分。
至少在寧婉音做出令他懷疑的事情之前,他可以先用著。
“不過是政務(wù)繁忙,幾日未見你,你就對朕有如此誤會?!焙者B祁看向?qū)幫褚?,沉聲道?
“朕若厭棄你,又豈會去慈寧宮接你?”
寧婉音仿佛鬧著小性子,委屈巴巴低著頭不看他:“許是陛下一時心善,憐憫嬪妾。總歸是嬪妾不如旁人得陛下歡心,才教陛下久不來見嬪妾?!?
她當(dāng)然一字不能提皇帝對她的猜忌。
更不能替自己澄清辯解什么。
但對于皇帝的冷待,她也需要找個理由,比如,皇帝有了新歡。
“朕確是國事繁忙,疏忽了你。”赫連祁不便解釋,敷衍地一筆帶過,轉(zhuǎn)而道:“你身子濕透了,小心風(fēng)寒,朕與你一起去沐浴?!?
寧婉音順著臺階便下,臉頰微紅抬眸羞澀地看了他一眼,眼底透著三分未盡的委屈,兩分無辜,剩下則皆是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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