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體貼地提議,語間透露出的不僅僅是建議,更多的是一種溫柔的支持與陪伴。
“真的可以嗎?太感謝你了,白洛?!?
蔡語嫣用力吸了吸鼻子,嗓音中的感動與感激之情難以掩飾,仿佛在這一瞬間,她找到了情感的依靠。
“我想,不如先將這經(jīng)書轉(zhuǎn)交給少夫人,告訴她這是世子爺對你的責罰,也算是對少夫人的一個歉意,你看這樣是否妥當?”
白洛的眼神里充滿了細致的考量,每個字眼都是那么小心翼翼,生怕觸動了面前女子敏感的神經(jīng)。
“她……她闖進院子,對我惡語相向,命令我離開,甚至讓我跪下求饒。我堅持不從,她就質(zhì)疑我的出身,對于一個潔身自好的女子而,這簡直是莫大的侮辱?!?
一提及此事,蔡語嫣的眼眶再度濕潤,淚水沿著臉頰緩緩滑落,她用手帕輕拭,那份無助與委屈令人不忍目睹。
白洛的表情略顯尷尬,她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試圖緩解這尷尬的氣氛:“少夫人性情急躁,可能誤會了你是恃寵而驕。請允許我代她向你道歉。但當前情況緊迫,我們需要穩(wěn)定少夫人的情緒,避免她心生怨恨,進而對你的背景產(chǎn)生不必要的調(diào)查,這對我們來說極為不利。”
蔡語嫣的面色凝重,沉默片刻后,終是點頭應(yīng)允,那輕輕的一聲“好吧”包含了太多的無奈與妥協(xié)。
待一切安排妥當,白洛與蔡語嫣又聊了些無關(guān)緊要的家常,隨后拿著抄好的經(jīng)文告辭離去。
在悅仙院的陰影處,陸庭樾悄然現(xiàn)身,默默跟隨白洛的步伐一同離開。
他輕輕牽起白洛的手,二人并肩而行,步伐間默契十足。
平日里白洛鮮少吐露自己的苦楚,此刻為了安慰蔡語嫣,不惜揭開自己的舊傷疤,這份無私讓陸庭樾心中泛起一陣酸楚。
接近齊芳院門口時,他低沉而堅定地說道:“關(guān)于你母親的事情,我會再次催促辦理的。”
“多謝世子爺?shù)膾鞈?。?
白洛微笑著,輕輕抽出手,轉(zhuǎn)身步入齊芳院。
進入廳堂,白洛恭謹?shù)叵蛱漳窖┬辛艘欢Y:“少夫人,世子爺已對蔡氏進行了訓(xùn)斥,并令其抄寫經(jīng)文作為懲罰。我注意到蔡氏的眼睛都哭腫了?!?
陶慕雪聞,不屑地瞥了白洛一眼:“哼,世子爺怎會因我而懲處他所寵愛之人呢?”
“即使世子爺對蔡氏有所偏愛,也絕不會容許她胡作非為。相信不久的將來,世子爺自會對她感到厭倦,那時我們自會有解決的辦法。少夫人不必過于憂慮蔡氏之事,由她去吧。”
白洛輕柔的聲音中帶著安撫人心的力量。
陶慕雪的面容逐漸柔和,似乎在白洛的話語中找到了釋懷的理由,強壓下心中想要找蔡語嫣麻煩的沖動。
臘月二十八,寒風中帶著新春的氣息,楚承元與陸紫嫣從洪都歸來,一同踏入了侯府的門檻。
白洛當時正在萱顏院中,聞訊后為避免遇見外男,便悄悄躲入內(nèi)室,與宸哥兒嬉戲逗樂,享受著難得的親子時光。
與此同時,院門外,侯夫人正與楚承元夫婦相談甚歡。
楚承元面帶笑意,開口道:“岳母大人,小婿有一樁喜事想稟告?!?
“哦?是何等喜事,說來聽聽?”
侯夫人上下打量著眼前的女婿和女兒,眼中滿是好奇與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