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書提裙欲跪,感恩之情溢于表,卻被白洛連忙扶?。骸拔液卧杏H姐妹,你在我心中早就是我的親妹妹,我們之間無需客氣。真要感謝,就記住世子爺?shù)拇蠖鞔蟮掳桑瑳]有他,這一切都不可能發(fā)生?!?
“我……我會永遠銘記世子爺和你的好?!?
錦書的聲音哽咽,每個字都承載著沉重的感激。
“那么,你接下來有什么打算?是隨兄嫂回鄉(xiāng),還是留在京城?”
白洛輕柔地詢問,話語中充滿了關切。
錦書沉思片刻,回答說:“我先想見見兄嫂,這么多年來,我心中最牽掛的就是他們?!?
于是,在白洛精心的安排下,錦書與兩位兄長及嫂子在月下閣這個雅致之地相聚。
月光透過雕花窗欞,灑在每個人臉上,平添了幾分溫馨與和諧。
兩位兄長因年歲較大,對幼時天真無邪的妹妹記憶猶新,相見時那淚水在不經(jīng)意間沾濕了衣襟,那是歲月無法沖淡的親情紐帶。
兩位嫂子在一旁也默默抹淚,無聲的支持與關愛在空氣中流淌。
當聽到兄長訴說著父母這些年來尋找她的辛酸與堅持,錦書心中的感動化作了更多的淚水,如同雨打梨花,楚楚動人。
待到情緒稍加平復,眾人圍坐一堂,錦書的大嫂羅氏破涕為笑,帶著幾分驕傲與感慨說道:“真是老天有眼,找回了這樣標志的妹妹。瞧咱妹子這氣質,果然是富貴人家的女兒,咱村里哪個姑娘能比得了?!?
“沒錯,壞事轉為好事嘛,要是咱妹子一直在鄉(xiāng)間泥土里摸爬滾打,哪能有這等不凡的氣質。就照妹子現(xiàn)在這樣子,嫁進知縣府邸都是般配的?!?
錦書的二嫂,張氏連忙附和,語間帶著幾許艷羨。
然而,這一番看似夸贊的話,卻在錦書心中悄然掀起了波瀾。
她感到了一絲寒意,似乎預感到自己回歸家庭的道路并不如表面那般平坦順暢。
這時,錦書的二哥猛地一拍桌子,呵斥道:“胡扯些什么!哪里是什么壞事變好!我寧愿妹子從未遭那場劫難,一家人哪怕是在困苦中相依為命,也是心甘情愿的幸福!”
他的語氣堅決,眼里閃著不容置疑的光芒。
“說得好,老二這話中聽。錦書,跟我們一塊兒回家吧,先去給爹娘上柱香,讓他們安心。我和你二哥保證,給你尋個好歸宿,不受半點委屈?!?
錦書的大哥眼眶泛紅,聲音中充滿了深情與堅定,每一個字都如同重錘,敲打著在場每一個人的心。
一時間,整個房間陷入了尷尬的沉默,只余下窗外偶爾傳來的蟲鳴。
“妹子,你在永昌侯府這么多年,想必攢了不少值錢物件吧?快拾掇拾掇,明兒咱們就啟程?!?
錦書的二嫂顯得有些急不可耐,語氣中的急躁打破了這片刻的寧靜,讓空氣瞬間緊繃了起來。
此一出,房間內(nèi)的氣氛頓時變得微妙而緊張,每個人都屏息以待,只聽錦書緩緩開口,打破了這份沉悶:“大哥、大嫂、二哥、二嫂,雖說我現(xiàn)在自由了,但永昌侯府對我的恩情比天高。我答應過主人,要在府里工作幾年,報了恩再走?!?
她的話語雖輕,卻字字擲地有聲,透露出一股不容動搖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