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陸庭樾的笑容溫暖如春,他一邊說著,一邊輕輕將白洛擁入懷中,忽然,他的聲音低沉下來,帶著幾分玩味:“不過,你竟不曾詢問,那日從偏房出來的女子是何人?”
“原來公子是指那位,我若當(dāng)真開口問了,豈不是顯得我對公子有所懷疑?您安排我與家人團(tuán)聚,哪怕內(nèi)心有別的打算,也不會在這樣的場合表露分毫?!?
白洛以一種似笑非笑的表情回應(yīng)著,她那雙深邃的眼眸緊緊鎖住陸庭樾,似乎在探究著什么。
“哎,這些日子以來,你竟未曾提及此事,想來我的存在對你而并非至關(guān)重要。既然如此,那我便無需再多。”
陸庭樾略顯失落地松開懷抱,大步向前走去,仿佛是要逃離這份尷尬。
“公子,請稍作停留,您的步伐太快,奴婢跟不上?!?
白洛拼盡全力追趕,終是氣喘吁吁,只能出聲呼喚。
她的體力顯然有些不支,陸庭樾聞?lì)D住了腳步,轉(zhuǎn)身耐心等待著白洛,那背影透著不容忽視的威嚴(yán)與柔和。
終于,費(fèi)盡九牛二虎之力追上的白洛,臉上掛著些許委屈之色,輕聲道:“我若主動(dòng)詢問,倒顯得我質(zhì)疑公子的信任。您特地安排我與親人相聚,就算心有別計(jì),也斷不會在這樣的場合顯現(xiàn)。我怎忍心破壞這難得的和諧?!?
這一番話,既顯智慧又透著幾分無奈,讓人無法反駁。
陸庭樾聽罷,伸手輕敲了一下白洛的額頭,半帶玩笑半認(rèn)真地解釋:“那是管家胡叔的女兒,聽說我正在沐浴,就偷偷摸了進(jìn)來。我拿水瓢給了她一個(gè)‘洗禮’,然后就讓她趕緊離開了?!?
“奴婢明白了?!?
白洛故作輕松地回應(yīng),她刻意堆起笑容,親昵地挽住了陸庭樾的手臂,那笑容明媚如春,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仿佛一切不快都隨風(fēng)消散。
陸庭樾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揚(yáng),被這份突如其來的溫馨所感染。
回到永昌侯府,白洛前往陶慕雪處請安。
只見身懷六甲的白洛不僅未顯疲態(tài),反而肌膚如雪般細(xì)膩,增添了幾分溫婉之姿,愈發(fā)顯得楚楚動(dòng)人。
“身子還吃得消嗎?”
陶慕雪的眼神微含涼意,緊盯著白洛那依然平坦的小腹,雖然表面上看不出太多變化,但她的心底卻已翻涌起了波瀾。
“奴婢身體尚算安康,只是常聞,胎兒越是健壯,孕婦的孕期反應(yīng)便愈加強(qiáng)烈。我只怕腹中小主子體質(zhì)不佳,若我無法為夫人誕下一個(gè)康健的孩兒,那便是我最大的罪過了?!?
白洛眉頭緊鎖,面上寫滿了憂慮。
陶慕雪聽聞此,心中不禁一震,白洛竟愿為她誕育子嗣?
瞬間,一股復(fù)雜的情緒在她心底悄然升起,既有一絲意外的感動(dòng),又有幾分莫名的嫉妒。
念頭一轉(zhuǎn),想到孩子終究是要借由白洛之身而出,那股嫉妒之火不由得在心中熊熊燃燒起來。
她緩緩起身,踱步至白洛面前,一只手輕輕搭在白洛的小腹上,動(dòng)作輕柔卻讓白洛心中猛地一緊。
隨著陶慕雪手勁加重,白洛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步,側(cè)過臉頰,以手帕掩口,輕輕地咳嗽了一聲。
“你……”
陶慕雪面色微惱。
“可是又犯了孕吐?要不要喝些茶緩一緩?”
一旁的錦書適時(shí)上前,雙手捧著一杯清茶,看似無意間擋在了白洛身前,為她解圍。
白洛感激地接過茶盞,淺淺啜飲一口:“多謝安姐姐關(guān)心?!?
飲畢,她輕輕放下茶杯,垂首細(xì)語:“奴婢這會兒胃里確有些不適。”
“真是嬌貴!行了,走吧!”
陶慕雪不滿地重新落座,顯然對白洛的表現(xiàn)感到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