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小丫頭聽聞此,心中最后的防線轟然崩塌,眼中滿是絕望與恐懼。
她不顧一切地匍匐向白洛的腳邊,額頭重重地磕在地上,發(fā)出砰砰的沉悶響聲,每一下都似乎在叩擊著在場每一個人的心扉。
“貴妾大人,請您饒了我吧,我真的不敢再犯了!求您大發(fā)慈悲,網(wǎng)開一面啊!”
淚水與血水交織,沿著她顫抖的面龐緩緩流淌,染紅了衣襟,也似乎要淹沒她微弱的求饒聲。
白洛平日里并非鐵石心腸之人,對下人也頗為寬厚。
然而,此刻的情勢卻讓她不得不采取嚴厲手段。
面對小丫頭楚楚可憐的模樣,她的眼神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不忍,但很快,這份柔軟便被決絕取代。
她側過頭,不讓自己的眼神流露出絲毫動搖,沉聲道:“府中目前的境況,各位都心知肚明。你的行為不僅違反了府規(guī),更會令人心浮動,必須讓所有人銘記這一教訓,以防再犯。”
在白洛看來,規(guī)矩如基石,不可動搖,尤其是在這樣的關鍵時刻,任何差池都可能成為府中不穩(wěn)定的導火索。
小丫頭哭得肝腸寸斷,幾乎喘不過氣來,她用盡最后一絲力氣喊道:“貴妾大人,求您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愿意做牛做馬報答您的大恩大德……”
白洛輕輕搖了搖頭,眼神復雜,隨后對著侍衛(wèi)吩咐道:“帶她下去吧?!?
眼見情勢已無力回天,小丫頭索性破罐子破摔,尖聲道:“都說你是菩薩心腸,現(xiàn)在看來,你也只是個心如蛇蝎的偽君子罷了!我妹妹的腿是被世子夫人親手打斷的!我不這么做,她以后就是個終身殘疾,我們的日子還怎么過?!”
錦婳首次遇到如此顛倒是非黑白的論,不禁怒形于色。
“你妹妹的傷分明是世子夫人所為,你若心中有怨,應當去找她理論,為何要把這筆賬算在我們貴妾頭上?!”
她憤憤不平,辭激烈,“以往你們遇到困難,被世子夫人懲罰,跑來貴妾這里求助,哪一次不是貴妾竭力相助,設法庇護?如今倒好,反咬一口,真是好心當作驢肝肺!”
錦婳越說越覺得胸中憋屈難忍,怒火燒心,剛欲揚手教訓那不知感恩的小丫頭,卻被白洛及時制止。
“她盜竊之事證據(jù)確鑿,自有府規(guī)處置,何必臟了自己的手?”
白洛的語氣平靜,卻透露出一股不容反駁的力量。
小丫頭聞,冷笑連連:“你心里指不定巴不得我死了呢!原本還以為你不爭不搶,是個善良的人,沒想到你掌管起侯府來,竟也如此高高在上,和那些為了家族利益心狠手辣的人有什么區(qū)別!我只是想讓我妹妹平安,只想讓她能夠重新站起來,這難道也有錯?!”
錯?這罪名未免太過沉重。
“你妹妹究竟是誰?”
白洛聲音陡然凌厲,眸中寒光閃爍。
小丫頭閉口不答,只是繼續(xù)咒罵白洛,仿佛要將所有的不幸和憤怒都發(fā)泄在這個她眼中的“罪魁禍首”身上。
白洛察覺到其中必有隱情,但此時此刻,從這個小丫頭口中似乎難以得到更多的信息。
不過,這對于如今手握實權的她來說,并不是什么難題。
“拖下去。”
她目光冷冽,簡短地下達了命令。
對于心懷不軌之人,她無意留情。
這些微不足道的波瀾并未在白洛心中掀起太大的漣漪,她隨即前往通房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