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能做出這種事呢……”
錦婳連忙寬慰道:“你還沒看出來嗎?世子這是要為我們?nèi)绶蛉擞懟匾粋€公道!”
次日,正如錦婳所料,孫兮月因昨夜侍奉不周,觸怒了世子,而被限制了行動自由。
至于鑄金坊,白洛也絲毫沒有手軟的意思。
她仔細(xì)翻閱了門房的出入記錄,發(fā)現(xiàn)錦棋的行蹤最為可疑,外出之后便如同人間蒸發(fā)一般,了無音訊。
盡管心中疑云重重,白洛仍舊不愿妄下結(jié)論,直到良久之后,才吩咐人將錦棋召來。
“錦棋,我問你,我對你不夠好嗎?”
白洛的目光如同冬日里的寒冰,直接刺入錦棋的靈魂深處,讓人心底發(fā)涼。
“不,如夫人,您對我如同再生父母一般慈愛?!?
錦棋的回答帶著幾分顫抖。
“哦?那為何你要這般對待我?”
面對白洛的質(zhì)問,錦棋心中已知事情敗露,但她仍緊咬著下唇,不愿吐露半個字。
“我對夫人忠心耿耿,實在不明白您話中之意?!?
曾經(jīng),錦棋經(jīng)常獨(dú)自前往工匠中間,時而傳達(dá)白洛的指示,時而幫忙送去食物,她的行蹤在工人們眼中稀松平常,因而從未引起過懷疑。
即使現(xiàn)在白洛起了疑心,沒有確鑿的證據(jù),也無法給她定罪。
“不明白我的意思?那這份記錄又該如何解釋?”
說著,白洛將手中的記錄扔給了錦棋。
錦棋上前,雙手哆嗦著接過。
“這……”錦棋語塞。
“這是從門房處拿到的記錄,為何顯示你出門之后再未歸來的痕跡?還有,錦婳搜查你的房間時,發(fā)現(xiàn)那些為你準(zhǔn)備的藥物一劑未動,這又作何解釋?”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錦棋并沒有生病。
“不僅如此,你屋內(nèi)多出來的那些來歷不明的銀兩,又是如何來的?”
白洛的賞賜從不含糊,都有明確的記錄,而錦棋手中的額外銀兩,顯然超出了常規(guī)。
“我……”錦棋一時語塞,年少的她面對這環(huán)環(huán)相扣的追問,終究是漏洞百出,難以自圓其說。
看著面前曾經(jīng)信賴的仆人,白洛的臉上寫滿了深深的失望,她搖頭嘆息道:“且不說每月的例錢,平日里我賞給你的銀兩還不夠多嗎?你怎會為了這點(diǎn)銀兩,對我做出這樣的事情?”
錦棋的眼眶泛紅,情感的防線瞬間崩潰,她終于坦白了一切:“最初,他們只是讓我做些無關(guān)痛癢的小事,可后來,那些小事成了他們逼迫我做更大壞事的籌碼,我……我也是走投無路,夫人!”
“然而,從一開始,你不該有那樣的念頭。”
白洛背過身,聲音冷漠而決絕,“或者,即使他們威脅你,你也本可以向我坦誠相告?!?
“說到最后,我們主仆一場,最終卻是你對我設(shè)防。”
“年輕,易受誘惑犯錯,我并不怪你,但我身邊再也不能留下你,否則,將來我身邊的人也會效仿。”
“就這樣吧,你好自為之!”
隨著房門吱呀一聲合攏,錦棋的身體如同失去了支撐,無力地跌坐在地上,滿心的絕望與悔恨交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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