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在陸庭樾靠近自己的那一刻,她隱約捕捉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陌生的香氣。
要知道,陸庭樾一向偏愛百合的清新之香,就連在他這里沐浴,她都會貼心準(zhǔn)備好他最愛的那種香料,怎會無故更換?
正當(dāng)思緒萬千之際,馬車穩(wěn)穩(wěn)停下,她輕聲吩咐錦婳,待回家后務(wù)必向君如詢問此事,隨后便匆匆下車,步入府邸。
“如夫人,您終于來了,這些金器……”工匠們的聲音中充滿了焦慮與期待。
“我們鑄金之前已經(jīng)檢查了多次,按理說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這樣的問題才對?!?
白洛回應(yīng)著,語氣中既有疑惑也有無奈。
工匠們低著頭,默不作聲,心中的忐忑如同翻涌的潮水,生怕東家拒絕承認(rèn)他們的辛勞成果,使得這一番心血化為烏有。
哎……
一名工匠想起家中嗷嗷待哺的孩子、柔弱的妻子和年邁的母親,毅然向前邁出一步,開口道:“話雖如此,金子是最為堅固之物,只要我們能夠重新熔煉,相信不久后定能為侯府呈上一批品質(zhì)上乘的金器!”
“沒錯沒錯!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其他工匠也跟著附和,語中透著幾分樂觀與堅定。
而白洛內(nèi)心卻五味雜陳,因為目前最為緊缺的,正是時間啊!
這該如何是好?
望著工匠們充滿期待的眼神,白洛深知不能讓這些辛勤勞動的漢子們白白受委屈。
然而,當(dāng)她遲遲未能給出答復(fù)時,工匠們的神色逐漸黯淡,聲音中夾雜著細(xì)微的顫抖,滿是近乎哀求的意味。
白洛輕輕合上雙眼,做了個深呼吸,最終下定了決心:“罷了,那就讓我們重新開始吧!”
說罷,不顧身后響起的歡呼與感激,她頭也不回地踏上了馬車。
在回程的路上,老管家礙于外人在場不便多,但一進(jìn)入馬車內(nèi),便忍不住發(fā)起牢騷來:
“夫人,我并非有意多嘴,但您讓他們重鑄金器,這豈不是讓永昌侯府的聲譽受損?”
“婦人之仁只會把侯府推向更加艱難的境地?。 ?
白洛凝視著管家,目光中透露出堅決:“可那些金器即便收回也無法在謝師宴上使用,不是嗎?”
“您也知道,謝師宴已迫在眉睫,那些金器已然成了廢品,既然無法使用,倒不如將其視為為新年準(zhǔn)備的提前工作。”
如此一來,不僅能同時處理好年后所需的金器,還能節(jié)省一筆不小的工錢。
老管家聞,面露焦慮與無奈,長嘆一口氣:“可……
可眼下的謝師宴該怎么辦呢?!”
“給我一點時間,讓我再想想法子。”
其實,白洛心中已經(jīng)有了隱約的計策,只是時機(jī)尚未成熟,不便透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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