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頓了頓,繼續(xù)說道:“我所擁有的一切都是承蒙夫人慷慨賜予,這份恩澤我時刻銘記在心,從未有過半分非分之想。倒是你,假使有一天你得勢受寵,恐怕就難以自持,忘了自己究竟是什么身份了吧?”
郭氏被這一番突如其來的質問打得措手不及,臉色微變,嘴唇蠕動了幾下,卻未能說出半個反駁的字眼。
她意識到,此時任何辯解都只會讓自己顯得更加不堪。
見狀,白洛輕輕呼喚身旁的兩名侍女——錦婳與念夏:“你們倆過來?!?
“今日郭氏出不遜,嚴重違反了侯府的家規(guī),我決定讓人執(zhí)行家法,給予她三十記耳光作為懲戒,郭氏,你可有異議?若不服,我們可以直接請夫人裁斷?!?
郭氏哪里敢將這場爭執(zhí)鬧到姜之瑤那里,只好低頭,默默接受了這屈辱的懲罰。
周圍人群熙熙攘攘,目睹郭氏受罰的情景,皆是加快腳步匆匆避開,生怕自己沾染上不祥。
三十大板之后,郭氏的臉頰腫脹通紅,正當她想要逃離這個羞辱之地時,白洛的聲音如寒鐵般冷冷響起:“今日的懲罰,是為了讓你今后學會謹慎行。若有下次,被我發(fā)現(xiàn)你私底下再有什么不軌的小動作,區(qū)區(qū)掌摑不過是開胃菜?!?
郭氏聽聞,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強裝鎮(zhèn)定地說:“我不明白姨娘您的意思?!?
白洛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你遲早會明白的。”
經歷了這次事件,郭氏想必會在行上收斂許多。
而姜之瑤很快也得知了這一情況。
“她真的這么說?”
姜之瑤眉眼間藏著一絲意外。
“是的,奴婢親耳聽到,絕無虛假?!?
仆人恭敬回稟。
姜之瑤輕輕一笑,雖然她確實對白洛抱有好感,但這種程度的親近尚未到達姐妹相稱的地步。畢竟,白洛終究只是個討人喜愛的仆人。
原本擔心白洛可能無法清晰界定自己的位置,如今看來,白洛的聰慧超乎她的預期。
相比之下,郭氏與范曦云走得如此之近,實在是愚蠢到了極點。
提到范曦云,姜之瑤的微笑轉瞬變?yōu)楸洌瑢δ莻€女人的折磨已成為她排解心中煩憂的一種方式。
“從明天起,你每天去詢問郭氏是否已認識到自己的錯誤,無論她的回答如何,都以心不誠為由,再次執(zhí)行掌嘴的懲罰?!?
“是,奴婢遵命,愿夫人安康?!?
仆人恭敬應答。
白洛捧著食盒,輕盈地步入姜之瑤的房間。
一見到她,姜之瑤的嘴角不自覺地上揚:“今天你又為我準備了什么美味呢?”
“看著夫人體態(tài)漸瘦,我特地熬了點粥,既易于消化,又滋補身體?!?
白洛邊說邊將熱氣騰騰的粥放在姜之瑤面前。
姜之瑤嘗了一口,粥的味道醇厚,竟與王妃的手藝相差無幾,思緒不禁又回到了那位尊貴婦人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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