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教廷封印魔法?"阿爾法的聲音帶著連自己都陌生的顫抖,手指撫過石門的瞬間,腰間的光明圣劍突然發(fā)出清鳴。
當達爾文和艾芙琳舉著圣劍比對符文時,阿爾法退到梅麗莎身邊。
少女賭氣般別過臉,發(fā)間茉莉香膏的氣息混著地底的潮濕撲面而來。
"早說過艾芙琳不是那種人,她不會對你不好的。"阿爾法用指尖勾起她散落的發(fā)絲,溫熱的呼吸拂過耳畔,"我的小夜鶯,怎么還在鬧脾氣?"
"所以是我心胸狹隘咯?"梅麗莎突然轉身,湛藍眼眸蒙上水霧。
阿爾法笑著將梅麗莎圈進懷里,皮革外套的溫度驅散了地底的寒意:"誰敢這么說?我定要讓他嘗嘗光明懲戒的滋味。"
就在這時,達爾文的驚呼刺破曖昧氛圍。
達爾文激動地顫動,單片眼鏡差點滑落:"大人!這些符文的排列規(guī)律...和圣劍護手的鍛造紋路..."
阿爾法輕輕的把梅麗莎拉在身后,整理好領口歪斜的銀扣,靴跟叩擊地面的聲響在寂靜中格外清晰。
當阿爾法再次靠近石門時,符文突然爆發(fā)出刺目金光,仿佛某種遠古存在正在蘇醒。
艾芙琳的指尖輕輕拂過石壁上暗金色的符文,幽藍的魔法紋路在她觸碰的瞬間泛起漣漪。
古老的魔力如同沉睡的巨龍?zhí)K醒,在狹小的洞窟中掀起細微的震顫。
"這是教廷最高級別的禁咒封印。"艾芙琳翡翠色的眼眸倒映著符文流轉的光芒,聲音里帶著難以掩飾的驚嘆。
"三年前我在精靈古文獻中發(fā)現(xiàn)過類似記載,當時以為只是傳說,沒想到真的存在..."
阿爾法的金屬護腕在石壁上擦出刺耳的聲響,他用力抹去符文表面凝結的苔蘚:"重點是怎么打開它。"
這位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騎士指揮官,此刻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洞窟深處傳來若有若無的低鳴,像是某種遠古巨獸的心跳。
艾芙琳展開泛黃的羊皮卷,燭光將她的側臉切割成明暗交錯的輪廓:"根據(jù)手稿記載,還有我們的推測,這道封印需要兩種力量共鳴――代表秩序的光明騎士之劍,以及象征凈化的光明祭祀之力。"
艾芙琳的手指突然頓在某處圖騰上,"但問題在于,光明祭祀必須經(jīng)過教廷九重洗禮,我們..."
"騎士之力我們可以使用圣劍之力來解決!"達爾文將圣劍插入封印之門的凹槽,圣劍在黑暗中驟然綻放萬丈光芒。
這位平日里溫文爾雅的學者,此刻眼神銳利得如同出鞘的刀鋒。
當圣劍嵌入凹槽的剎那,整座山壁發(fā)出齒輪轉動的轟鳴。
符文的光芒由幽藍轉為刺目的金芒,將眾人的影子投射在巖壁上劇烈搖晃。
"好險..."達爾文擦去額角的冷汗。
"如果不是阿爾法大人拿到的圣劍,我們恐怕沒有一點辦法..."達爾文的聲音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依舊緊閉的石門上。
阿爾法握緊腰間的光明紋章,光明教皇賜予的金色紋章在胸口微微發(fā)燙:"魔法的事我來處理。"
阿爾法伸手按住封印,體內儲存的光明禮贊能量順著指尖奔涌而出。
那些沉寂的符文突然活了過來,在空中勾勒出天使展翅的圖案。
"等等!"艾芙琳突然抓住阿爾法的手臂,翡翠色的瞳孔映著不斷攀升的魔力。
"我們甚至不知道門后是什么!也許,教廷封印的都是足以顛覆世界的禁忌,可能是惡魔,可能是..."艾芙琳擔心的看著阿爾法。
阿爾法溫柔的將艾芙琳拉入懷里,能量波動在洞窟中掀起狂風:"以光明教廷的尿性,如果他們真的封印的是惡魔,他們絕對會大肆宣揚。"
阿爾法周身纏繞的金色光芒愈發(fā)耀眼,石門開始發(fā)出不堪重負的呻吟,縫隙中滲出詭異的黑霧,像是某種不可名狀的存在正在蘇醒。
阿爾法忽然將艾芙琳緊緊擁入懷中,動作輕柔卻不容抗拒。
呼嘯的能量風暴在洞窟中肆虐,掀飛碎石的同時,也將艾芙琳耳畔散落的銀發(fā)吹得凌亂。
"別擔心,"阿爾法貼著她發(fā)頂?shù)驼Z,溫熱的氣息拂過她泛紅的耳尖,"光明教廷那幫人,要是真封印了惡魔,早就敲鑼打鼓地四處邀功了。"
金色的光芒如潮水般漫過整個地下遺跡,將古老的符文映照得如同燃燒的星河。
石門在力量的沖擊下發(fā)出不堪重負的呻吟,縫隙中滲出絲絲縷縷詭異的黑霧。
仿佛有無數(shù)雙無形的手在黑暗中抓撓,試圖沖破禁錮。
就在光芒最熾烈的瞬間,一股磅礴的力量如洶涌的潮水,毫無預兆地灌入阿爾法的身體。
這股力量純凈得令人戰(zhàn)栗,卻也狂暴得如同脫韁的猛獸。
阿爾法體內原本運轉的斗氣體系在頃刻間土崩瓦解,就像脆弱的玻璃遭遇重錘,化作萬千碎片。
劇痛如毒蛇般啃噬著他的神經(jīng)。
阿爾法的雙眼瞬間布滿血絲,瞳孔幾乎縮成針尖大小。
阿爾法感覺自己的靈魂正在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強行拉扯,仿佛要從軀體中生生剝離。
恍惚間,另一個陌生的靈魂趁機占據(jù)了他的身體。
那是阿爾法沉睡的本體靈魂,沒有任何意識,卻本能地貪婪吸收著這股超越極限的能量。
在生死存亡的剎那,阿爾法強忍著即將崩潰的劇痛,全力運轉從東方秘境習得的太玄經(jīng)。
晦澀難懂的功法口訣在腦海中飛速流轉,體內殘余的斗氣與外來力量激烈碰撞,在經(jīng)脈中掀起驚濤駭浪。
阿爾法緊咬牙關,鮮血順著嘴角滴落,腦海中不斷閃過艾芙琳焦急的臉龐,還有那些未竟的誓與承諾。
"我不能...就這樣倒下..."阿爾法在心底嘶吼。
阿爾法的意識在黑暗與光明的夾縫中苦苦掙扎,憑借著對這個世界的眷戀。
對自己的女人的牽掛,對未來的期望,死死守住自己的靈魂,誓要與這股力量抗爭到底。
金色光芒如同沸騰的巖漿漫過整個遺跡,符文化作懸浮的火蝶在虛空中狂舞。
當阿爾法掌心的光明禮贊與圣劍共鳴的剎那,整座山壁突然發(fā)出骨骼碎裂般的轟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