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瞳毫無形象的伸了個懶腰,走向前坐到了路明非他們旁邊的沙發(fā)上。
等等!
路明非發(fā)現(xiàn)了一個嚴峻的問題。
由于這是突如其來的任務,他們暫時并沒有經(jīng)費,這些衣服可都不便宜,好像,自己該掏錢了!
“林大哥,我的這張卡在這邊能不能用?!甭访鞣切÷暤脑诹株柖呎f。
他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張黑卡,這是卡塞爾學院的學生證,同樣也是張americanexpress的信用卡。
黑卡背面有citibank和americanex-press的雙重標志。
頂級的黑卡是沒有透支上限的,稱為百夫長,只有極少數(shù)的信用卡被允許印成純黑色。
一旁眼尖的陳墨瞳看見路明非掏出了自己的學生證后挑了挑眉,像是想到了什么。
“你有通知發(fā)卡行你的行程嗎?”林陽問。
“沒有。”
路明非回答的很果斷。
“那慘了,一旦他們發(fā)現(xiàn)信用卡在異地被刷,就會懷疑他被盜用了,會暫時凍結賬戶,所以,很明顯,這不能用?!?
林陽解釋,隨后他突然明白了什么,他以驚詫的目光看著路明非,“你不會身上只有這個能刷錢吧!”
“是的。”路明非告訴了他這個沉痛的消息。
林陽一時語塞,“抱歉,出來的急,我沒帶卡?!?
聽此噩耗以后,二人同時將目光看向了陳墨瞳。
陳墨瞳挑了挑眉,站起身走到他們身前,微微低頭,輕聲問道,“師弟,你該不會錢不夠吧?!?
路明非默然點頭,然后以期待的目光看著她。
陳墨瞳嫣然一笑,“師姐我啊,也是個窮光蛋來著?!?
“不會吧......”
路明非一臉不相信。
“別不信,和家里鬧翻之后,我就沒要過生活費,平時吃的飯都是我勤工儉學搞來的?!?
陳墨瞳嘆了一口氣,解釋著這些。
本以為經(jīng)費充足,沒想到組織只派了人,有沒有搞錯??!
“主要還是這任務太突然了。”林陽評價。
一旁的女店員們將大廳里的衣服整理好之后,就來到了路明非他們身邊,用得體的微笑看著他們。
像是在說,該掏錢了兄弟們。
路明非他們也同樣以得體的微笑面對他們。
“刷我的卡吧。”
僵持之中一道清亮的聲音傳來。
關鍵時刻楚子航從困頓中清醒了過來,想都沒想就把自己的卡掏了出來,這是在國內(nèi)辦的卡,母親一直囑咐讓他隨身帶著。
果然,只有師兄才能讓我感受到家的溫暖,路明非熱淚盈眶。
在楚子航一臉莫名其妙之中,大家?guī)е约旱暮凶痈叱隽诉@家店。
“師兄?!背鋈ブ?,路明非嚴肅的看著楚子航。
“怎么了?”楚子航疑問。
“你是我的神!”
楚子航一臉無語的看著路明非,師弟這是又在發(fā)什么瘋。
“附議!”
林陽和陳墨瞳深以為然的點頭表示贊同。
楚子航眼角抽了抽,又看了一眼一直掛著微笑的蘇茜,松了口氣,還好蘇茜沒和他們一樣。
“根據(jù)諾瑪發(fā)來的時間,大概還需要半個小時才會到,我們要到這里集合?!?
路明非打開手機,指了指諾瑪發(fā)送的地點,然后一群人朝著那邊趕去。
他們幾個站在指定位置,等待著卡塞爾學院安排的人過來。
“林大哥,一般這種情況會怎么安排我們過去?!?
路明非問著作戰(zhàn)經(jīng)驗豐富的林陽。
林陽看了一眼望過來的大家,頓時一股前輩的自覺油然而生。
此刻他站直身體,抬頭望天,路明非他們在他的身上看到了一股百戰(zhàn)之兵的滄桑。
“這個地區(qū)有些偏僻,看起來沒什么人會在這里過去,除此這外,這里還很開闊?!绷株栕屑毜姆治?。
“以我多年經(jīng)驗來看,執(zhí)行部應該會安排一架飛機過來接引我們,要么就是安排武裝車輛護送我們過去?!?
提到這些,林陽很是篤定。
開玩笑,自己可是執(zhí)行部難得一見的可造之材,參加的戰(zhàn)役無數(shù)。
就連現(xiàn)在的新星楚子航和路明非都在他手下干過,他,就是執(zhí)行部下一任的各國分部長之一!
看著大家的崇敬目光,林陽略微有些得意。
“這就是會長一直跟著的師兄嗎?”蘇茜也感到有些佩服。
“確實,林大哥一直都是很靠譜的人?!背雍近c頭評價。
想著之前在他手下做過的任務,不管是君焰沒控制好,還是殺人被群眾發(fā)現(xiàn),都被林陽很好的掩埋住了。
在楚子航眼里,林大哥就是靠譜的代名詞。
這些想法要是讓林陽知道了,林陽估計會好好糾正楚子航的認知。
每次跟這個殺胚做任務,都要自己幫忙善后,要不是執(zhí)行部部長是他導師,林陽一定會狠狠痛批他一頓。
沒過一會兒,沉重的引擎聲傳到了他們的耳朵里。
“安排的人到了嗎?”路明非他們同時朝著遠處望去。
先是一個高大的黑影輪廓從黑暗中慢慢駛入進來。
“是武裝車輛嗎?”林陽摸著下巴思考。
隨后車身全部顯露過來,它發(fā)動著自己沉重的引擎漂移而來!
一陣嘹亮的剎車聲響起,車窗打開,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大叔露出頭來,向著這些精英學員打著招呼。
“車來了,誠惠一人五元!”
現(xiàn)場一陣沉寂,大家看著這個老舊的大巴車和禿頂?shù)闹心昴腥?,然后看了一眼林陽?
林陽此刻也是默然無語,他佝僂著身軀,身為前輩的驕傲消失于無形。
終于,他沉重的開口,“大家上車,錢我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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