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說數(shù)量有多少?”
東京市內(nèi)的一條街道上,聽著昂熱嘴里說的情報,上杉越不可置信道。
“尸守群不是在高天原淪陷的時候就已經(jīng)被蛇岐八家和路明非全部清除了嗎,哪來的這么多尸守?”
“你問我我問誰去?。 卑簾嵋彩菦]好氣道。
“不過根據(jù)裝備部的推測,東京附近的海域內(nèi),除了高天原以外,沉入海底的還有其他古代城市,只是因為大陸板塊的分裂和城市之間的距離,所以你們才沒有發(fā)現(xiàn)它們,而現(xiàn)在,它們都蘇醒了過來,應該是要朝圣,這是刻在死侍和尸守基因里的印記?!?
“覲見正在復蘇的白王?!边@下上杉越就聽懂了。
“當然,也有可能是那勞什子的龍族長老會下的一個陷阱,來拖延我們的戰(zhàn)力,甚至是借此來擊殺趕去的人?!卑簾嵊值?。
“可我們已經(jīng)沒有選擇了不是嗎?”雨中,楚天驕將頭發(fā)向后捋過,手中持著村正道,“即便是陷阱,為了普通民眾,我們也要趕去殺掉那些和海潮一起打來的死侍。”
“嗯,你說的對?!卑簾崽ь^看著雨越下越大的天空。
“怎么說老朋友,你現(xiàn)在是要和我們一起過去阻止尸守潮進入陸地,還是要趕過去去幫幫你的兒子?他那邊現(xiàn)在肯定也不好受?!?
“幫助你們我可能會失去我的兒子,不幫你們我就相當于是眼睜睜看著老朋友去送死。
昂熱,你這老混蛋,到現(xiàn)在了居然也不放過我!”
上杉越狠狠罵道。
然后場上就是一陣沉默。
半晌后,昂熱才聽著通訊器那邊傳來的消息又開口道:
“我想,老伙計你不用選擇了,剛才蘇恩曦蘇校董女士給裝備部指揮中心打來電話,她說讓我們?nèi)齻€直接去阻止尸守就行,源稚生那邊不用擔心,以路明非的名義作擔保。”
“路明非那小子,行,我信他?!鄙仙荚揭ба赖馈?
雖然到老年的時候才知道自己有了兒子和女兒,也深感這幸福來之不易,但他也知道,這些都是拖了誰的福。
因此,即便自己重新上任蛇岐八家的家主,只是為了打醒源稚生并想以此為根基來好好照顧自己另外的二兒子和小女兒。
但,他也不會僅為這得之不易的幸福而傷了幫助過自己人的心。
“那就上車吧。”
楚天驕開著時間零將遠處僅剩還沒被摧毀的一輛汽車給開了過來。
“gogogo!”
前往東京灣的公路上,傳來幾個并不年輕的聲音。
“東京灣那邊的尸守潮,我們現(xiàn)在只能指望那個老年熱血團了嗎?”
被裝備部占領的氣象局指揮中心,聽著那邊傳來的車載dj聲,副校長穿著邋遢的牛仔服坐在沙發(fā)上喝著龍舌蘭問道。
“不,只要尸守群集中一些的話,我想我或許幫上忙?!瘪R突爾研究員忽然道。
“還記得我們之前裝載在迪里雅斯特號上的精煉硫磺炸彈嗎,其實在東京我們還留了一枚備用,只要那些尸守聚集在一起,硫磺炸彈的爆炸加上杉大家長黑日的爆發(fā),肯定能將所有的尸守通通炸平?!?
“可以,既然你這么有自信,那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了?!卑⒖ǘ爬L走過來拍了拍馬突爾研究員的肩膀道,“如果成功,事后我一定給你上報學院加工資。”
“那要是失敗了呢?”馬突爾研究員鬼使神差道。
“那這次所有失利的原因就都在你身上了,按照辦事不力導致校長死在外面這個罪名算,幸運的話,二十年后我應該還能見到你?!卑⒖ǘ爬L摸了摸下巴思考道。
“混蛋,你是打算讓我住二十年監(jiān)獄嗎!”馬突爾專員抓狂道,他立刻就聽明白了對方在講什么。
“注意,所長大人他說的是如果幸運,以此反推,這應該是無期徒刑才對。”卡爾副所長在一旁陰惻惻道。
“副校長閣下,我覺得剛才我說的那件事應該還需要再商議一下?!瘪R突爾研究員當即轉(zhuǎn)過頭面無表情道。
“呵呵,我拒絕?!备毙iL一臉笑容道。
“其實你不管昂熱那混蛋也是可以的,等我坐上校長之位,每天我都要讓全校女生穿泳衣上課,同時因為你的貢獻,我還可以額外向校董會幫你求下情,到時候不用二十年,大概十五年你就能出去了?!?
“那我還是想辦法讓校長活下來吧?!?
氣象局那邊的事情暫且不提,在他們插科打諢的途中,楚天驕已經(jīng)開著車來到了距離東京灣最近的海邊。
因為他和昂熱全程交替著使用時間零,所以很快他們就來到了這里。
探照燈下,被照亮的尸守潮正在越過十公里外的海螢人工島,只要完全跨越這座島,東京就再沒什么能攔的住它們了。
“我們好像來遲了,這怎么搞?”看著已經(jīng)有一半的尸守跨越了那個人工島,楚天驕頭疼道,“只要越過那條防線,這些尸守很容易就能進入東京都,這對里面的人來說簡直就是一種毀滅。”
“無妨,我會出手。”昂熱上前道。
然后,在楚天驕和上杉越的目光下,他用折刀劃破了自己的手腕,頓時就有無數(shù)的鮮血就流進了大海之中。
按理來說半數(shù)的尸守已經(jīng)越過了人工島,只有三個人的中老年團隊很難能攔得住它們,因為它們并不會停留在原地與他們廝殺,只會不斷順從‘神’的召喚而向東京都趕去。
但在昂熱將血灑在海水里以后就變了。
只是瞬間,正和潮水搏斗的尸守們就同時將目光轉(zhuǎn)向了它們,數(shù)以十萬計的黃金瞳亮起,給人一種驚悚之感。
直到這個時候,上杉越和楚天驕才發(fā)現(xiàn)昂熱的不同。
甚至楚天驕還開玩笑道,“昂熱校長,看起來它們覺得您很好吃的樣子?!?
“記得保密,我不想讓其他人知道這件事?!卑簾岬?。
其實他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的血對死侍會這么有吸引力,明明在年輕的時候自己是沒有這種情況的。
但想到當初在黑天鵝港事件后和那個相識魔鬼一樣的小男孩做的交易后,他想,或許自己身體的變化就是從這里來的吧。
“既然如此,那我也加把力吧。”
上杉越同時割破自己的手腕,他的皇血對這些尸守同樣有效。
果然,隨著上杉越的血也落盡了海里,他們兩人的血液徹底激發(fā)了尸守群的饑渴,這仿佛無窮無盡的尸守紛紛咆哮著就朝著他們這邊沖了過來!
這股咆哮的聲浪甚至壓過了海潮聲!
“接下來,就是我們?nèi)Ρ几暗臅r刻!”
望著密密麻麻朝著他們涌來的尸守群,昂熱手握折刀同樣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