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知道櫻井七海為什么在對橘政宗審判的態(tài)度上選擇了死。
但這已經(jīng)不重要了,在五位家主的投票中,支持赦免橘政宗罪責的人已經(jīng)占了絕大多數(shù)。
見事情好像已經(jīng)塵埃落地,收回了所有宣紙后,源稚生以大家長的身份宣布了判決:
“根據(jù)各位家主的投票,我宣布,對于政宗先生的審判結(jié)果是......”
“這里是家主們議會的地方,外來者不得進入!”
就在源稚生準備宣判結(jié)果的時候,醒神寺外突然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聲音。
“外面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被打斷的源稚生皺著眉頭看向大門那邊。
“我去看一下?!弊鳛楸敬巫h會助理的矢吹櫻抬腳就向著聲音傳來的地方走了過去。
可還沒走幾步,只聽砰的一聲響,醒神寺的大門就被暴力的踹開了!
眾人同時望去,只見門口的保鏢護衛(wèi)已經(jīng)七零八落地以各種姿勢摔在了地上。
如果不是他們的素養(yǎng)告訴他們不能打擾到家主們的議會,想必外界已經(jīng)一片哀嚎了。
唯有烏鴉和夜叉兩人還能艱難起身,但顯然兩人已經(jīng)沒了再戰(zhàn)之力。
當然,這不是說他們的血統(tǒng)比較高所以還能站起來。
只有經(jīng)歷了剛才恐怖打擊的兩人才知道,對方完全是對他們收了力,就好像認識他們,故意手下留情了一樣,雖然這情面也就僅能讓烏鴉和夜叉勉強站起來。
“抱歉,我們沒有攔住他?!睘貘f和夜叉互相攙扶著看向走入會議室的那道身影。
“是誰會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搗亂?”
同時,幾乎所有人都望向了那個突然闖入的身影。
可以看到,這是一個身姿挺拔的老人,他身上穿著絕對合身的西裝,手中握著未出鞘的古刀。
只是站在那里,他就給在場所有人帶來了極大的壓迫,就好像是見了認真起來的昂熱校長一樣。
而在看清這個身影之后,所有家主的表現(xiàn)盡不相同。
其中已然認出來者身份的犬山賀面色雖然平靜,但內(nèi)心卻早已充滿驚濤駭浪。
他沒想到,自己當初只是和昂熱校長提了一句可以找他看看,昂熱校長就真的把他給找來了!
而另外的幾位家主,除了風(fēng)魔家家主有些猜測,橘政宗眼睛微瞇,以及櫻井家主眼中充滿了好奇以外,其他家主則是一副面對外來者入侵的戒備神情。
“在蛇岐八家所有家主都在的情況下闖入,閣下是做好了和我們開戰(zhàn)的準備嗎?”
看了眼烏鴉和夜叉,發(fā)現(xiàn)他們只是受了些皮肉傷后。
面對這位不速之客的闖入,源稚生制止了準備戰(zhàn)斗的矢吹櫻,他并沒有輕舉妄動。
顯然,他知道能通過層層防守闖入這里的人絕不是什么等閑之輩。
但緊接著,對于醒神寺內(nèi)端坐在主位的源稚生,這位身姿挺拔的老人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后開口就是石破天驚:
“我的名字是上杉越?!?
“上杉越?”
“上杉越!”
聽到對方的名字,知曉這個名字分量的幾人無不駭然。
眾家主中,只有相對年輕的宮本志雄和櫻井七海不太明白其他人為什么會這么震驚。
“他是我們蛇岐八家的上一任影皇?!币妰扇瞬唤?,坐在一旁心中激動的犬山賀開口解釋道。
“而你們應(yīng)該也知道,只有皇才能擁有血統(tǒng)為皇的后代,也就是說,上杉......先生他還是我們現(xiàn)任大家長的父親?!?
“少主的父親?”聽到這里,源稚生身后的矢吹櫻和站在門口的烏鴉夜叉同時又望向了這個挺拔的老人。
他們似乎是想找一下少主和這位老人的相似之處。
“是他?”源稚生也是一怔。
之前和橘政宗對峙的時候,他就從對方嘴里聽過這個名字,在基因上,這是他的父親。
只是當初自己問對方上杉越是否還活著的時候,橘政宗的回答是自從逃離了蛇岐八家后,他就從歷史上消失了。
沒想到,自己居然會在這種場合上見到他,以當前的情況而,源稚生的心情不可謂不復(fù)雜。
既是憤懣于他為何現(xiàn)在才出現(xiàn),又是連自己都沒察覺的慶幸于對方還活在這個世上。
不論如何,兩人之間的血統(tǒng)做不得假。
“你已經(jīng)離開蛇岐八家這么久了,現(xiàn)在回來是想干什么?”停頓片刻后,壓抑著不知該如何自處的心情,源稚生神色復(fù)雜地問道。
“為了一個人?!睂⒃粗缮臉幼涌淘谛睦镏螅仙荚讲艑⒛抗饪聪蛄斯蜃谥虚g的那個老人。
一瞬間,眾人的目光又跟著轉(zhuǎn)移到了這位前任大家長身上。
這種感覺就像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吃了個瓜,然后又吃了個瓜。
“閣下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嗎?”一直沉默觀看的橘政宗在此時也終于開了口。
“呵呵,藏頭露尾之輩也敢直視我?”
隨著赤金色的黃金瞳亮起,如山一般的壓力驟然出現(xiàn)在整個醒神寺內(nèi)。
“這種壓力,該不愧是上一任影皇嗎?”感受著身遭如實質(zhì)般的壓迫,另一邊的櫻井七海微微低頭,不敢直視對方的眼睛,同時她也在心中思索,“難道說,這就是他之前給我保證的東西嗎?”
“我不太明白閣下是什么意思?!弊鳛榫嚯x最近,身上受的壓迫也最大的橘政宗微微垂下眼簾,心中不知在想著什么說道。
“上杉越,你到底想干什么,即便你是我的......基因上的父親,你也不該這樣折辱蛇岐八家!”
頂住上杉越釋放的壓力,源稚生也亮起了自己如古龍般的黃金瞳。
此時此刻,如果對方不是他基因上的父親,他恐怕早就出手了。
“很簡單。”
看著源稚生的黃金瞳,上杉越暗自比較了一番,微微搖頭,他就走到了跪坐在大廳中央的橘政宗身旁,然后一腳踩在了他彎著的背上,“我要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