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字面意思啊。”路明非攤開左手道,“櫻井小姐喜歡的是猛鬼眾的龍王,所以她是不會跟你回去并出賣對方的,至于王將,那是什么東西,他也配拜托我事情?”
“等等,你的意思是你不是猛鬼眾的龍王,龍王另有其人?”源稚生忽然感覺腦子有點不夠用了。
“不然呢,我可沒說過我是龍王?!甭访鞣堑?。
難怪,難怪櫻井小暮之前的表現(xiàn)像是精神分裂一樣,原來市丸銀和猛鬼眾代號龍王的人本就是兩個人。
這個時候源稚生也想明白了為什么當時他去抓捕櫻井明的時候,對方聽到龍王這個稱呼并不感冒。
因為實力比自己強,并親手救了猛鬼眾龍馬的弟弟,就認為對方是猛鬼眾的龍王,搞了半天,原來是自己想當然了。
“所以,你到底是誰,日本怎么會有你這么一個怪物?”
源稚生望著四周不斷塌下的墻板說道。
他知道,這個樓閣應該是支撐不過三分鐘了。
在這三分鐘里,他得盡快將櫻井小暮和市丸銀抓捕到。
“我是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源稚生,你要明白,因為你們蛇岐八家做的事,現(xiàn)在日本已經變成了一灘渾水。
沒有了秘黨的同盟,現(xiàn)在不知道有多少隱藏在黑暗中的勢力都在覬覦著你們所說的神之遺產。
光我知道的就有好幾股勢力已經偷偷引渡到了日本。
在這種戰(zhàn)場上,出現(xiàn)我這樣的怪物很奇怪嗎?
或者說,出現(xiàn)比你強的家伙很奇怪嗎?”
面對源稚生的問題,路明非只是有意無意說著這些。
這算是提醒,也算是告誡。
免得對方以為自己是皇的身份就去莽除猛鬼眾之外的所有人。
“呼~”源稚生吐出一口熱氣。
“你說的事情我明白,我以后也不會再以傲慢的態(tài)度來自以為是了,但你和櫻井小姐卻是必須要跟我回去的,等回去后我會以正面的態(tài)度和你們交流的?!?
說罷,一抹刺眼的刀光就沖向了路明非。
燃燒的朱椽紛紛墜落,源稚生從中穿出,透過紛紛揚揚的火星。
他看見戴著狐貍面具的男人擺出了自己完全沒見過的架勢,有點像是忍者的暗殺姿勢。
龍骨狀態(tài)開啟,清光斬向路明非的剎那,源稚生身上的骨骼就噼里啪啦的響了起來。
一刀既出,就是最巔峰的狀態(tài)。
“叮!”
很是輕易的,路明非就架住了長刀。
然后就是一抹讓人難以看到的銀光。
下意識后退,源稚生摸了摸脖子,他發(fā)現(xiàn)一絲血正在緩緩流出。
“好快!”
緊接著,在不斷墜落的天花板和翻落的火柱中,源稚生與路明非開始了二輪的交手。
憋屈,這是源稚生內心的感受。
和上次堂皇正大的對決不同,今天的路明非就像是一條沒有感情的蛇一樣在房間里不斷挪移,并在關鍵的時候咬他一口。
短短十數秒,源稚生的胳膊上,臉上,脖子上就出現(xiàn)了數道劃痕。
“市丸銀,你是在看不起我嗎?”
意識到對方只是在戲弄著自己,并沒有打算對自己下殺手后,源稚生的臉色陰沉了許多。
上次是,這次也是,不管是從劍道上還是步伐或者力量上,他總是處于弱勢的那一個。
再次后退閃開因燃燒而墜落的天花板,源稚生像上次面對楚子航逃離那樣舉起了手中的蜘蛛切。
“靈·王權,反射刀!”
右手的蜘蛛切旋轉平揮,古老的語在燃燒的樓閣中乍響。
隨著聲音越來越急促,一陣巨大的鐘鳴聲也終于平地而起。
淡淡的熒光領域開始沿著源稚生的周身擴張,本來應該施加于敵人身上的超重力,因為房間隨時可能倒塌的問題被源稚生限制到了刀身附近。
只是輕輕揮動,那些墜落或倒塌的物件就會沿著相反的地方射去,根本挨不了源稚生的身遭一下。
當他出現(xiàn)在路明非身前的時候,蜘蛛切上因王權變化的反射刀則又變成了重力刀。
兩刀碰撞,超然的重力沿著蜘蛛切開始蔓延,然后蔓延到路明非的刀身之上,甚至是路明非整個人的身體上。
如果是普通混血種,遇到這樣的重力,他的血液會從身體下方突破身體流逝,大腦嚴重缺血。
而想要避免大腦缺血的情況就要下跪,以低頭叩拜的姿勢表示臣服。
但即使叩拜也未必能活下來,因為隨著王權重力的不斷上升,釋放者可以讓任何人的骨骼崩裂。
而現(xiàn)在,源稚生要做的,就是用王權之力強行壓服對方。
因此,只是一瞬間,路明非的身上就承受了數百倍的重量。
“市丸銀先生。”櫻井小暮躲避著燃燒的建筑驚呼道。
作為蛇岐八家櫻井家出身,她是知道每位皇所代表的天命是有多強的。
不管是靈·審判,還是靈·八岐,都可以說是神話級別的靈。
即便王權殺傷力不如前兩個,但作為對人特攻的靈,很難有人能對在它的領域中直起身。
更別說是在戰(zhàn)斗中廝殺了。
“臥槽!”
與里面的爭斗不同,在極樂館的外面,烏鴉和夜叉正吼叫著沖下山坡。
而作為忍者,櫻的速度則是更快。
本來他們以為大家長身份尊貴,怎么也懂得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的道理,勸降不成退出來就行,想來區(qū)區(qū)一個龍馬還是威脅不到源稚生的。
但誰能想到,整整十分鐘了,里面居然傳出來的打斗的聲音。
聽這動靜,好像還是有來有回?
該不會是猛鬼眾在里面有埋伏吧!
想著這些,他們就沖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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