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
“路明非?”
楚子航等人和源稚生的聲音同時響起。
只不過楚子航等人的聲音中帶著的只有驚訝,而源稚生除了驚訝外還帶著一絲莫名的不爽。
這股表現(xiàn)明顯的不爽,讓蛇岐八家其余的家主都感覺有些莫名其妙的。
在他們眼里,上三家之一源家的家主源稚生,向來可都是以禮儀周到,性格平和穩(wěn)重示人的,今天的他怎么改了性子?
“都是老朋友了,見到我應該不用這么驚訝吧?”
打了個招呼以后,路明非就跟著旁邊穿著一身白麻衣的老人一起入了座。
似乎是為了入鄉(xiāng)隨俗,今天路明非的打扮和那些穿著和服的家主有些相似。
只見他身穿一件繡有‘三’字編號的白色無袖羽織,里面則是一件標準的死霸裝。
其中死霸裝通體黑色,上半部分如和服,下半部分是褲腿極為寬大的褲子,長至腳踝并收口。
加上內搭里系于腰間的白色腰帶和挎在其左側的一把長刀,這就是路明非今天穿的一套打扮了。
說白了,其實這就是路明非在尸魂界平時所穿的隊長服,因為來日本后有些懷念尸魂界的生活,所以他才讓蘇恩曦找設計師量身打造了這一身。
講真的,路明非都感覺自己有些毛病,在尸魂界的時候懷念家鄉(xiāng),回來了卻又懷念起了尸魂界。
果然,人都是失去了什么才會去想念。
“這位就是我們蛇岐八家的大家長,橘政宗先生?!痹陂僬谌胱魑缓?,矢吹櫻適時對這個白發(fā)蒼蒼的老人介紹道。
坐在矢吹櫻安排的位置,等所有家主都被介紹完畢后,楚子航才看向路明非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師弟,你不是沒有接這次任務嗎,你怎么也過來了?”
不止是他,就連愷撒和芬格爾都很想知道為什么。
難道說,是校長怕他們任務完成不了,所以又將路明非給派過來了?
可楚子航記得他這個師弟最近好像在旅游吧,就連自己的訊息他最近都很少回的。
“路明非,你的位置應該在愷撒旁邊才對。”
一旁的源稚生見路明非毫不客氣的就坐在了橘政宗的左首處后冷冷說道。
現(xiàn)在是正式場合,源稚生不方便提繪梨衣的事情,但起碼規(guī)矩他還是要讓路明非知道的。
也算是他對路明非的第一個下馬威。
今天不威嚇住他,誰知道以后再見繪梨衣他會怎樣得寸進尺。
“政宗先生,你沒告訴他們我來這里是干什么的嗎?”
面對源稚生的質問,路明非只是溫和笑道。
這一陣笑容讓坐在橘政宗右首處的源稚生看的極為不快。
但他嘴上暫時也不能說什么,因為這里的大家長是橘政宗,他只能在其回應后才能繼續(xù)開口。
“抱歉路先生,這是我的疏忽?!?
先進行了低頭道歉后,橘政宗才開口道,“稚生,還有諸位,我給大家簡單介紹一下?!?
看著橘政宗隆重的樣子,源稚生突然感到有些荒謬。
要知道他可是蛇岐八家的大家長,在秘黨如果按地位來算,也足以媲美一位校董的身份。
即便路明非是秘黨的混血君主,但按禮節(jié)來算他也只是后輩,可這位大家長怎么卻好像是按同輩來介紹的?
就在源稚生不解的時候,橘政宗繼續(xù)介紹了下去:
“路明非,卡塞爾的s級學生,也是秘黨第一位混血君主,曾屠殺多位龍王,這些是大家都知道的身份,但其實他還有其他的身份。
比如,他還是zerodawn集團的首席執(zhí)行官,同樣也是我們投資人蘇桑的日本事務全權負責人。
這次來,路明非先生是以執(zhí)行官的身份過來對蛇岐八家進行考查的。
只是在考查途中,他聽說今天有認識的師兄來這里執(zhí)行任務,所以才臨時起意過來此處的。”
“蘇桑,大家長你說的是那位蘇桑?”
風魔小太郎低聲問著愷撒等人搞不懂的話。
“是的?!遍僬诙俗谖恢蒙咸谷怀姓J道。
頓時,大家看向路明非的眼神就變了,這些家主的表情就像是見到了春天一樣瞬間就和藹了許多。
其中也包括源稚生,他本來頗有些嚴肅和質問的神態(tài)肉眼可見的都收斂了一些。
家主和藹以及源稚生收斂的原因很簡單。
沒辦法,誰讓蛇岐八家欠那位蘇桑的錢呢,欠的還不是一億兩億美元這種,而是整整高達二百多億歐元的程度。
這其實還不是準確的欠債,刨除最近日本經(jīng)濟回暖,股票期貨行情上漲和能源短缺的因素,他們還有幾筆總額七十億歐元的可轉債沒有計算進去。
總的來說,就是蘇恩曦手下的基金管理著蛇岐八家百分之七十五的海外資產(chǎn)和百分之四十五的日本資產(chǎn)。
源于這些年她不斷向蛇岐八家注入的投資,可以說,只要蘇恩曦愿意,她就能在很短的時間里讓蛇岐八家旗下的很多公司破產(chǎn)。
作為她明面上的代人,蛇岐八家沒有人愿意去得罪路明非。
當然,如果他們知道路明非才是實際掌控人的話,估計他們的表情會比現(xiàn)在更和藹。
也就源稚生比較年輕,臉上依然是冷冰冰硬邦邦的,當然,這也是有其他原因在。
“蛇岐八家的投資人?”芬格爾用不可置信的表情看向路明非,“師弟,你掌握如此大的家業(yè)居然不告訴我!”
“告訴你你每天晚上吃飯還不得想辦法用我卡多加一個豬肘子?”
區(qū)別于對其他人的溫和臉色,芬格爾一開口路明非就對他來了一個鄙夷的眼神。
芬格爾想反駁,但隨即他又意識到,瑪?shù)?,師弟說的好像真沒錯。
“高層會議我不便在場,我這就退席?!?
在所有人坐定后,矢吹櫻彎腰鞠躬后就要離開。
“不急,你可以等等我和犬山以及風魔家主,我們雖屬蛇岐八家,但畢竟不是日本分部的人,所以等我們和這些優(yōu)秀的年輕人聊完家常后就會去和戰(zhàn)略部的老家伙們一起喝茶,到時你和我們一起過去就行。”
橘政宗用自然親切的笑容對矢吹櫻說道。
“好?!笔复禉腰c頭。
可能是路明非到來的緣故,這里所有人,哦,不,除了源稚生之外的人,表情和神態(tài)都放松了許多。
尤其是楚子航三人,他們感覺自己就像是從參加一場嚴肅的會議變成了大學同學聚會。
加上跪坐著的矢吹櫻和源稚生,這里的年輕人居然比那些糟老頭子還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