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以零號的身體,跑著跑著,一旦遇到赫爾佐格敲擊梆子聲,他就會立刻變成一個癡呆兒童。
這個手術(shù)還真是不講道理,就連自己都受了影響。
或許,這就是路鳴澤讓自己來這里的原因之一。
與此同時,腦海中的幻象讓路明非意識到,過去的他很有可能也在黑天鵝港生活過。
只是現(xiàn)在的時間是1991年,他記得自己是1992年出生的,時間根本對不上號。
而且,在黑天鵝港,他也沒見過和自己很像的人。
唯一一個和自己一樣是黑發(fā)黑瞳且是亞洲人面龐的,僅有一個零號而已。
偏偏零號還是自己所認識的路鳴澤的樣子。
“少校同志,你可以試著對他射擊。”
就在路明非想要看清幻象中的男孩兒和女孩兒到底是什么樣子的時候。
輪椅上的男孩兒身上氣勢忽然暴漲,隨著眼睛的顏色越來越燦爛,周圍的空氣也逐漸變的粘稠,像是凝膠一樣。
邦達列夫立刻舉起了赫爾佐格還給他的手槍,毫不猶豫的就朝輪椅上的男孩兒扣動了扳機。
子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凝膠狀態(tài)的空氣中旋轉(zhuǎn),但卻無法前進。
這里的空氣已經(jīng)被完全鎖死,子彈根本無法超過他眼前一寸處。
甚至于,邦達列夫本人都要快被這膠裝的空氣給憋死了。
生命消逝前的剎那,男孩兒在赫爾佐格的命令下停止了靈的釋放。
就在赫爾佐格準備給對方講解靈的事情時,邦達列夫突然驚道,“壞了,這里還有人!”
剛剛擺脫困境,他就在還未融化的空氣中見到了一個透明的人影,大概只出現(xiàn)了零點幾秒。
但以邦達列夫受過的訓(xùn)練告訴他,那就是一個人,一個透明的人!
原本那個人是不會被發(fā)現(xiàn)的,但在眼前這個孩子的能力下,他的身形出現(xiàn)了那么一剎那。
這個能力能把風的形狀都給固定住,透明人的影子留在了凝膠的空氣中。
“那個孩子覺醒的靈怎么恰好會是膠凝。”
路明非閃入原路的工程電梯時如此想道。
因為還有事情沒搞清的緣故,他打算回去問問零號一些事情。
看起來無人操控的電梯就這樣向上升了回去。
赫爾佐格和邦達列夫同時跳出去,貼著冰面進入電梯下方,向上不斷射擊。
但這都是無用功,他們只能眼睜睜看著透明人消失在他們的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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