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急促的呼吸聲響起,一個有著鐵灰色頭發(fā)的魁梧男人穿著破舊的格子襯衫躲在陰暗的屋子里。
他小心翼翼地關(guān)上了門,他沿著墻角蹲下,盡量不發(fā)出任何聲音。
只是他那魁梧的身材這樣躲著看起來多少有點滑稽,當(dāng)然,這個男人并不在意就是了。
在這段逃竄的時間里,他深深明白了一個道理。
過了一段時間,發(fā)現(xiàn)已無危險后,他尋思著:
“這個地方還挺好,要不等師弟他們屠完龍我再出去?”
不過這種僥幸心理還沒產(chǎn)生多久,轟的一聲,他躲藏的建筑屋頂就破了一個大洞!
一個七八米高的龍人石像攜大錘而來。
“靠,有完沒完了!”
芬格爾一個翻滾跑出了即將倒塌的屋子,然后肘關(guān)節(jié)彎曲九十度,靠近身體兩側(cè),瞬間轉(zhuǎn)換成前后擺臂的正確跑步姿勢!
他就是靠著這個前后擺臂,越過了一層有一層障礙,不管是外界的鐮鼬還是建筑內(nèi)部的石像,通通被他狠狠甩在身后。
坐在監(jiān)控屏幕面前的酒德麻衣和蘇恩曦也漸漸從:
“不是,他有病吧,好好的列車不坐,非得和外面的鐮鼬比賽跑步!”
轉(zhuǎn)換成:
“不得不說,路明非的這個廢柴師兄在跑步這方面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轟轟隆隆的腳步聲紛紛響起,芬格爾在前面拼命跑,密密麻麻的石像在后面使勁追。
因為這個動靜越來越大,也就導(dǎo)致了后方追擊的石像越來越多。
“呦,老伙計,你們這是在玩什么抽象藝術(shù)嗎?”
芬格爾狂奔時路過一個被透明薄膜籠罩的領(lǐng)域,發(fā)現(xiàn)里面居然是北美混血種的領(lǐng)袖漢高和他手下一干不成器的子弟。
“你這家伙......”
“我勸你還是趕快想辦法逃出這個陣法吧?!?
還沒等漢高講完芬格爾就堵上了他的嘴,然后馬不停蹄的向前方跑去。
漢高看了一眼這個二貨和從他們身邊略過的石像果斷閉上了嘴,轉(zhuǎn)過頭默默和自己人繼續(xù)解密。
爬上山巔,站在巍峨高聳的宮殿前的廣場中,看了一眼后面緊追不舍的石像,又看了一眼廣場中已經(jīng)踩過來的百米雕像。
芬格爾毫不猶豫的用魁梧的身軀撞開了沉重的大門。
在聽不見外界的聲音后他靠在墻上大口地喘息,但下一刻他就愣住了。
因為如今出現(xiàn)在他眼前的是由熔巖和奧秘花紋鑄就的巨大王座,身姿挺拔面如雕塑的男人,古老而熾熱的黃金瞳以及如同山海般堅不可摧的磅礴壓力!
僅是一眼,芬格爾就知道他面前坐著的是哪位存在,也只有大地與山之王才會讓他見人如見山。
下一刻,作為卡塞爾留級多年的老生,作為新聞部的部長,副校長弗拉梅爾導(dǎo)師的論壇副手,芬格爾一臉堅毅的開口:
“陛下,我舉報!外面有一群人......”
但王座上的芬里厄并沒有順著他的話說,而是自顧自地用晦澀而又古老的聲音開口:
“你進(jìn)來的時候為什么這么緊張,門的外面有什么嗎?”
“門的那邊,是敵人!”芬格爾一臉沉痛地說。
“算了,聽不太懂,我問你另一個問題吧。”
芬里厄依舊操著那口聽起來很古老,但實際上是普通話的語。
芬格爾低頭尋思著,這條龍是不是在哪兒學(xué)的方。
“問題來了?!?
芬格爾仔細(xì)傾聽。
“原味薯片和燒烤味薯片你喜歡哪個?”君王的聲音響起。
芬格爾人傻了。
雖然有些東西他是清楚的,但大地與山之王問的這是什么鬼東西!
“很難嗎?”芬里厄似乎有些生氣了,“一個個的,連喜歡吃哪個味兒的都要想半天!”
宮殿隨著他的聲音不斷震動。
“我選原味!”芬格爾立馬露出諂媚的笑容開口道。
“哦?!狈依锒?qū)⑹稚煜蛲踝?,從中掏出一包原味薯片扔到芬格爾的面前,然后指了指他左后方的位置,“你坐那邊!?
“謝主隆恩!”芬格爾捧著薯片小心翼翼,賊眉鼠眼,低頭探腦的小步跑向了芬里厄手指的方向。
在這個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這個方向的座位上居然早就有了兩個人,還是兩個很漂亮的女人。
一個穿著西裝套裙,一個穿著白衣白褲白高跟,都是窈窕那一掛的,只是一個看起來比較穩(wěn)重大氣,一個看起來有種清雅高貴的儀態(tài)。
在跑到了芬里厄視線之外的位置后,芬格爾立刻板正身體,腳步都變得穩(wěn)重了很多。
“同志們好!”芬格爾如領(lǐng)導(dǎo)視察一般揮手道。
“別裝了,你那副諂媚的模樣我們已經(jīng)看過了。”櫻井七海笑著說道。
“是這樣嗎?!狈腋駹枔项^打著哈哈,“介紹一下,我叫芬格爾·馮·弗林斯,是卡塞爾此次的任務(wù)專員?!?
“你這種類型居然是卡塞爾的?我還以為卡塞爾的人都是見龍就莽的類型?!睓丫吆R荒橌@訝,同時她自我介紹道,“櫻井七海,蛇岐八家櫻井家主,日本分部監(jiān)察員?!?
一旁的龍馬熏向芬格爾點點頭:“龍馬家,龍馬熏?!?
“原來是蛇岐八家的人,大家同為秘黨麾下,還請多照應(yīng)照應(yīng)。”芬格爾拱手道,“事實上講,卡塞爾見龍就莽的人還是大多數(shù)的,我只是很不卡塞爾的一個學(xué)生?!?
“況且,八年,再熱的血都涼了?!狈腋駹栕?lián)u了搖頭。
雖然不知道他說的是什么意思,但龍馬熏還是選擇了尊重。
“話說你們來得早,知不知道現(xiàn)在這里是什么情況,那條,呸,陛下他是要干什么?”
芬格爾看了眼坐在自己右前方王座上的芬里厄,小聲地問向兩人。
“不知道,自從給了我們這包薯片以后,什么都沒說?!饼堮R熏搖搖頭從懷里掏出一包原味薯片。
無果,芬格爾只能咔咔吃著薯片并靜靜等著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
見兩個人也不吃,他索性就一起要了過來。
沒過多久,又一次摸不著頭腦的提問后,一個戴著眼鏡的中年老帥哥也提著一包薯片走了過來。
“嘶~,除了我以外還有來的更早的?”
陳宜年走到這里看到有三個人不免有些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