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菲左轉(zhuǎn)右拐,繞道翻進(jìn)軍械庫拿了兩把短劍,然后再次翻墻,很快便遛出了營地。
他沒有絲毫猶豫,立即翻山越嶺,快步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原因很簡單,阿爾貝托主教既然已經(jīng)死了,就不是所謂的“朝廷”。
選項二也沒有要求墨菲留在原地。
具體怎么完成,就像在黃昏山脈一樣,還是要依靠他一系列的選擇。
說什么不會死都是墨菲的猜測,如果真的不走,在黃昏山脈中他停留在原地的時候,早就被那些活化鎧甲殺死了。
或者說不死,是墨菲做對了選擇而不死。
不是什么都不干,躺在原地,世界爆炸都不死。
哪怕選項二相對安全,墨菲每一個決策仍舊承擔(dān)著風(fēng)險。
而現(xiàn)在,墨菲的選擇很明確,那就是離開。
……
還沒走出兩個小時,勞森騎乘的馱馬突然發(fā)出不安的嘶鳴,馬腹傳來陣陣咕嚕聲。
“這畜生怎么回事!”勞森急忙勒緊韁繩,只見馬匹后腿不住顫抖,地面上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稀薄的糞便。
亞瑟和盧卡聞聲回頭,盧卡皺眉下馬查看:“是腹瀉,看樣子挺嚴(yán)重。”
那匹馱馬痛苦地甩著尾巴,腹部明顯鼓起,不時排出稀便。
這種情況顯然無法繼續(xù)趕路。
“換馬吧,”亞瑟當(dāng)機(jī)立斷,“但腹瀉會影響速度,我們得分開走?!?
勞森也明白事態(tài)緊急:“你們先走,我騎一匹馬在后面跟著?!?
“好?!眮喩捅R卡齊聲說道,隨即策馬揚鞭而去。
望著兩人漸行漸遠(yuǎn)的背影,勞森放棄了這匹患病的馬,換乘備用馬繼續(xù)趕路。
奇怪的是,獨自上路后,他心中反而輕松了幾分。
冷靜回想,勞森漸漸理清了頭緒,羅杰伊與阿爾貝托主教很可能是同歸于盡。
而他又隱約知道羅杰伊是一個人。
既然如此,哨所實際上并不危險,真正的麻煩在于后續(xù)教廷的審查。
先前與亞瑟、盧卡同行時,他總因曾被控制過而顯得不自然,現(xiàn)在獨自趕路,反倒自在許多。
勞森放松韁繩,任由馬匹小步行走。
初夏的山林格外宜人,陽光透過樹葉灑下斑駁光影,微風(fēng)帶來野花的清香。
他想象著回到男爵堡后恢復(fù)地位的場景,或許還能因這次的“忠誠表現(xiàn)”獲得嘉獎。
盡管對教廷審查仍心存憂慮,但此刻的他更愿意相信未來會越來越好。
正當(dāng)他沉浸在這份難得的愜意中時,坐騎突然又發(fā)出一聲不安的嘶鳴,馬腹傳來熟悉的咕嚕聲。
勞森慌忙下馬,果然看到地面上開始出現(xiàn)稀薄的糞便。
“該死!怎么又腹瀉!”勞森氣得一拳捶在樹干上,“難道真要讓我走回男爵堡?”
他狠狠踢向路邊的石塊,咬牙切齒地咒罵:“那些該死的馬夫,是怎么養(yǎng)馬的!一定是墨菲!之前都沒有事,是墨菲這個賤種來了帶壞他們的!從我被趕出城堡開始,全都是墨菲的錯!那個卑賤的馬夫,那個……”
“你叫我干什么?”
勞森猛地一愣,緊接著聽見了短劍破空的銳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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