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顏小姐，如你所見，這才是我的真容。”

再一次對司顏完成解凍之后，沈語棠現(xiàn)出本尊，面對一臉錯愕的司顏，迅速的完成了自我介紹，并歉然道，“請原諒我的殘忍……之所以現(xiàn)在才告訴你，一是因為你的‘?dāng)硨υu估指數(shù)’進(jìn)入了一個合理的閾界，時機(jī)成熟了；二是解凍你的代價已經(jīng)到了我難以承受的程度，為了替換和試驗一種新的解凍方案，我需要引入其他的力量，所以必須向你袒露一些真相。”

“敵……敵對評估……”

司顏身形輕顫，鵝黃色的衣裙竟像壞掉的顯示屏一樣，灰敗暗淡起來。

“是的，我們曾經(jīng)是敵對狀態(tài)，是你對我們的敵對。”

沈語棠平靜點頭，她細(xì)數(shù)了一些‘?dāng)硨r期’的事件，又道，“這段時間，你應(yīng)該清楚我對你的態(tài)度，我致力于把你從凍結(jié)狀態(tài)解救出來，對你沒有惡意。所以……我們可以繼續(xù)維持現(xiàn)狀，也可以再次回到敵對狀態(tài)，還是取決于你?！?

“唔……”

司顏顯然在認(rèn)真消化沈語棠的說辭，因為太過震驚，她焦慮的咬起指甲，突然之間，她杏眸圓睜，死死盯著羊角，失聲道，“奴家……本……本相主記得你！在本相主的反應(yīng)釜那邊，你抱著一顆人頭??！”

“……”

沈語棠嘴角一抽。

“你當(dāng)時就喊出了本相主的名字！”

司顏神情激動，眼眶發(fā)紅，聲音哀戚，“還有你說的司靈、司秘……原，原來那時你就、你們就……”

“小顏兒，冷靜！”

見司顏并沒有表露出攻擊行為，沈語棠松了口氣，出安撫道。

“你……不要叫本相主小顏兒了……”

司顏的身形愈發(fā)黯淡，聲音也有氣無力起來。

“為什么？”

沈語棠唇角微彎，“我們之間的相處很愉快呀？”

“可你在騙本相主！嗚嗚……”

司顏想歇斯里地的喊一聲，可她神情灰敗，只發(fā)出一聲嗚咽，眼淚決堤般涌出，眉眼間竟升騰起一股死氣，“……也就是說，影子哥哥……像司靈和司秘一樣，根本不存在是么？嗚嗚嗚……”

“誰說他不存在了？”

沈語棠挑眉。

“嗯？”

司顏哭聲一滯，身形一僵。

“……我說，你的影子哥哥真實存在?！?

沈語棠還以為司顏又凍結(jié)了，注意到對方不可置信，悲喜交加的小表情，她又補(bǔ)充道，“他不止存在，我之所以用他的樣子來找你，都是他的指示，也就是說，我對你的態(tài)度，就是他對你的態(tài)度?！?

“……”

司顏陷入沉默，但她和她身上的衣裙，都開始緩慢的顯現(xiàn)出顏色。

“真的？”

“真的！”

良久，司顏結(jié)束了抽噎，她撇了撇嘴，將信將疑的問道，“那他……他怎么不親自來見本……奴家？”

“他不敢?！?

沈語棠果斷應(yīng)道。

“？！”

司顏腦袋一歪。

“他是一個脆皮人類?！?

沈語棠攤手，“你可是萬相之主，一個相位異常就能把他刮死?！?

“脆……脆皮人類？人類！……”

司顏一怔，旋即不假思索的直搖頭，“不是的，奴家最喜歡人類了！”

“他在朧城拿核彈炸過你?！?

“……”

司顏嘴角動了動，又硬著頭皮搖頭，“奴家不記得了。”

“呃……”

沈語棠了然地扁扁嘴，收起了準(zhǔn)備好的其他說辭，“所以，小顏兒，你的意思是……”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