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熒光點？！”

這一幕讓陳牧舟出現(xiàn)了短暫的幻視，漆黑空間的經(jīng)歷開始攻擊他。

一個小小的熒光點，竟莫名給人一種璀璨奪目的感覺，那一大片紅霧在頃刻間相形見絀起來。

司臠的覆層和嵌合蟲一瞬間消停下來，從進攻方轉換為看客。

[啊哦~]

司霧感到不妙，翻涌的更加劇烈，極速往岸上飛去，渦流和渦環(huán)不要錢的往外丟，但它周圍的好像按下了慢放鍵，紅霧雷聲大雨點小，似乎被什么東西困住了。

這一次，運氣似乎沒站在司霧這邊。

它急了，紅霧團分散成無數(shù)，有的變成投石機；有的變成槍械，火炮，坦克；有的變成火箭，空中瞬間出現(xiàn)了一個由各種武器組成的‘特效’軍團。

隨后，這個軍團開始瘋狂開火，大小不一的霧團被當做彈藥向岸上傾瀉。

“……”

陳牧舟明白了，司霧這是要放棄大部分主體，只保一部分了。

但他只看到了司霧的無能狂怒，紅霧距離海岸短短的距離，竟如同一道天塹，那些被傾瀉出的‘彈藥’，竟然呈現(xiàn)出‘子彈時間’彈道，比電影cg還要夸張。

“司霧還不能死。”

陳牧舟自語沉吟著，司霧的‘湍流’，讓它的價值極速飆升。

它能在混沌中維持在認知側不墜落，只這一點，便足夠陳牧舟‘隨機應變’了。

“這貨瘋瘋癲癲不是沒道理的，它也算是認知側司主里的獨一份了……”

“還好我早有準備?！?

陳牧舟同時向小白、簡冬、卓晴發(fā)出信號，更多的司主加入了這場聯(lián)動。

他搞了個大的。

但這畢竟是一場遠程聯(lián)動，變數(shù)很多，他的目標相對保守。

在他的計劃中，司茸會設法搶下一些紅霧，讓司霧的本體不至于徹底消弭；

而西北軍遠程投送過來電子設備，則會把司霧的‘意識’提出來，再由卓晴余出算力，在夢界保存一個‘司霧’的數(shù)字備份。

就像那些凋零的花匠一樣。

雖然盟約暫時無法利用這些‘備份’，但隨著盟約踏上晉升之途，遲早會具備重啟這些備份的條件。

聯(lián)動的各方都成功，那自然是最好不過的，

哪怕只有一方成功了，結果也是好的。

司臠在虎視眈眈，保住司霧的權柄是不太可能了，

而陳牧舟對紅霧本體、以及司霧對湍流的理解和應用經(jīng)驗，更感興趣。

畢竟，自家的司主，也是要提高信息熵的。

“茸主已經(jīng)過去了?！?

“接下來，就等結果了?！?

得到了小白的回應，陳牧舟重新將注意力放在司臠的直播畫面上。

[嘿嘿嘿，司臠，我的權柄掉下去了，你不來拿？]

[這感覺好奇怪呀，嘿嘿。]

司霧還在聒噪，它像陷入泥潭，無法維持‘滯空性’，殘余的紅霧開始不受控制的落向海面。

“這已經(jīng)超出繁盛生物的范疇了吧？”

陳牧舟完全看不透司霧經(jīng)歷了什么，但司臠不為所動，場面陷入了詭異的僵持。

“小臠臠，剛才你說顛覆協(xié)議是什么意思？”

他索性問起了問題。

[公子，顛覆協(xié)議很難。]

[但若成為協(xié)議，可以從已經(jīng)簽署的協(xié)議中，脫離出來。]

“這樣啊……”

陳牧舟點點頭。

他知道，司臠早就有這個打算。

畢竟，沈語棠那差點顛覆帝國純潔性的十分鐘直播，也算是司臠授意的。

陳牧舟若有所思，司臠不吝異化物質傳播，甚至有點強買強賣的意思，使徒也是一批批提，導致隔離帶上的人類大部分都是臠異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