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了門了……”

“還是等安晴回來剝離掉好了。”

確定了流形源質(zhì)過于雞肋的事實后，陳牧舟拿定主意，他連這個司主在哪都不知道，他不喜歡這種感覺。

安晴和花匠顯然沒有這種遭遇，要不然他早被告知了。

“畢竟六百多塊，食之無味，棄之可惜啊。”

陳牧舟轉(zhuǎn)身上樓，回到房間，準(zhǔn)備沖個涼換換腦子，再考慮這些源質(zhì)的去處。

可當(dāng)他打開淋浴，冷水落在臉上時，他感知到的一切卻在一瞬間發(fā)生了變化。

“這是……”

視野驟變，陳牧舟赫然發(fā)現(xiàn)自己置身于一個完全陌生的場景中。

除了點點熒光，場景中空無一物，前后左右上下漆黑一片，空空如也；

他試著感知一下自身，活動了一下手腳，腳底是浴室防滑墊，抬手摸到了淋浴龍頭，他旋即關(guān)上了淋浴，順便抹了把臉。

漆黑的場景頓時消失不見，仿若幻覺。

“？！”

陳牧舟一怔，復(fù)又打開了淋浴。

漆黑重現(xiàn)，熒光點點。

關(guān)上淋浴，再回浴室。

“不讓我洗澡是吧？”

他無語咋舌，“我倒要看看，這特么究竟是什么鬼?！?

陳牧舟搬來一個洗澡凳，光屁股坐好，打開了淋浴。

黑暗場景再度將他籠罩。

他四顧一番，決定先確定自己在這片黑暗中是個什么東西。

“完全確定不了?！?

陳牧舟倒吸一口涼氣，他感覺自己只是一個視野，就像3d軟件里的鏡頭一樣，只能沿著一個固定的點旋轉(zhuǎn)。

所以他壓根看不到自己是個啥，或者說，他自己就是一個點。

一個錨定的點。

“我還不信了?！?

3d軟件里的鏡頭起碼是可以三坐標(biāo)移動的，他也想著移動起來。

似乎沒什么反應(yīng)。

陳牧舟并不氣餒，他鎖定了一點暗淡的熒光，集中所有注意力，全神貫注的想著靠過去，看看黑暗中這種唯一存在的熒光到底是什么。

“嘿，動了動了！”

功夫不負(fù)有心人，他終于感覺到自己在向熒光靠近，只是速度非常慢。

遠(yuǎn)處的那點熒光像是不符合透視原理，還是那么一點，沒有因為他的靠近變得更大或者更清晰。

還有一個可能，就是它距離太遠(yuǎn)，如夜空中的星星，他那點蠕動出來的渺小距離，完全影響不了這種超距鴻溝。

這讓陳牧舟莫名有了一種在星海中駕駛飛船，追逐星辰的感覺。

“有點意思。”

陳牧舟主打一個頭鐵，繼續(xù)固執(zhí)的控制視野移動。

漸漸的，陳牧舟發(fā)現(xiàn)了漆黑中除了熒光之外，還存在著另一種東西。

那是一些不發(fā)瑩光的點，但它們多少是跟漆黑背景是有所不同的，起碼更暗淡些，注意力集中的話，還是能發(fā)現(xiàn)它們的。

他很快便發(fā)現(xiàn)，距離他不遠(yuǎn)處，就有一個顏色淺淡的灰色小點。

對方也在移動。

再也沒有那種遙不可及的感覺。

陳牧舟不再追逐遙遠(yuǎn)的熒光，轉(zhuǎn)頭朝著小灰點靠了過去。

小灰點似乎注意到了他，也調(diào)轉(zhuǎn)方向靠了過來，速度還加快了。

“擦，沒法發(fā)聲，沒法交流?。　?

陳牧舟遺憾的想著，在小灰點靠過來前，主動停了下來。

不等陳牧舟想出發(fā)消息的辦法，小灰點一頭撞了過來。

他視野驟變，重新回到了浴室之中。

“？！”

陳牧舟一怔，旋即從凳子上彈了起來。

漆黑視野消失的剎那，他似乎看到小灰點的顏色變得更淺了，而他也在那時看到了自己的本體。

“我特么是個小黑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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