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宇一坐在車?yán)铩?
車是一輛很普通的二手現(xiàn)代。
在牛宇一看來,車就是代步工具,夠用就行。
到了地方,給金泰妍發(fā)送了短信。
我到你們小區(qū)門口的便利店了。
不一會兒,牛宇一就看見了一個穿著紫色衛(wèi)衣小個團(tuán)子抱著什么東西一路小跑了過來。
關(guān)上車門,摘下帽子,微卷的半長發(fā)散落下來,金泰妍凝視著那個已經(jīng)許久未見男人的臉龐,憨憨的笑著。
“oppa,好久不見啊~”
……
牛宇一看著已經(jīng)許久未見的金泰妍。
略顯蒼白的臉上卻泛著異樣的紅暈,缺少血色的嘴唇,淡淡的黑眼圈,略微有些無神的眼睛。
明明已經(jīng)是這樣的狀態(tài)了,
明明已經(jīng)遭受了這樣的事情,
她卻還是在努力的笑著么?
‘她喝酒了么?’
隱隱約約的,牛宇一在金泰妍身上聞到了一股酒味。
‘這丫頭懷里抱著什么?是酒啊。是啊,一醉解千愁。’
牛宇一不由得,在這個丫頭的腦袋上揉了揉。
……
金泰妍看見了男人眼中泛起的心疼,在心里給自己比了個大大的贊。
‘他果然沒有看出來,嘿嘿?!?
出門之前,金泰妍特意在自己衣服上撒了點酒。
這樣,哪怕男人察覺到自己其實沒有那么低落,也只是會覺得自己喝醉了,而不是想到其他。
她,金泰妍,可聰明了呢~
“那我們就出發(fā)?”
“嗯。”
金泰妍看著男人,眼中滿是如初陽般的暖色。
“oppa?”
“怎么了?”
“一會兒到了那里,陪我喝酒吧?!?
“……”
“oppa?”
“好。”
……
橋下,漢江邊,有著給路人準(zhǔn)備的長椅。
微涼的晚風(fēng)帶著漢江的味道,輕柔的吹過坐在長椅上的兩人。
“oppa,你的頭是怎么回事?”
剛剛車內(nèi)太暗了,金泰妍并沒有發(fā)現(xiàn)牛宇一的異樣。
現(xiàn)在在燈光下,金泰妍一眼就看到了那道明顯的傷疤。
“哦,只是受傷了,都是正常的?!?
“oppa,還疼么?”
“不疼了?!?
“咦,oppa,你為什么戴著手套啊?!?
“哦,手上有傷口,保護(hù)一下罷了。”
“啊,嚴(yán)重么?oppa快讓我看看?!?
金泰妍一把抓住牛宇一的右手,她敏感的察覺到,在她抓住他右手的一瞬間,那只手不自覺的抽搐了一下。
‘他,傷的很嚴(yán)重么?’
摘掉了手套,那只手的樣子讓金泰妍一下子捂住了嘴。
那只手,布滿傷橫。
而最觸目盡心的是,那只手除了大拇指的四根手指上,沒有指甲。
這個時候,一股巨大地心疼一下子涌上了金泰妍的心頭。
她小心翼翼的對著那只手吹了口氣,問道:“oppa,你這是……”
“哦,只是被夾了一下?!?
是怎么樣的夾了一下,才會出現(xiàn)這樣的結(jié)果啊。
他到底遭遇了什么,手才會變成這個樣子?
……
金泰妍看過了自己的手后便變得沉默不語。
牛宇一戴上了手套,想了想,說道:“要不然,我們先喝一點?”
“嗯?!?
金泰妍帶了兩瓶燒酒,一人一瓶。
牛宇一擰開一瓶,喝了一口。
難喝,很難喝,這是牛宇一唯一的感想。
但慢慢地,神經(jīng)末梢傳遞來的麻痹感,不由地讓第一次喝酒的牛宇一沉醉其中。
金泰妍也陪著牛宇一慢慢喝著。
但喝著喝著,本來就有些醉意的金泰妍一下子是真的醉了。
而很多時候,陪伴就是最好的語。
……
“oppa,我和你說哦,今天啊,我們表演的時候,舞臺下面可是黑~~黑~~的~~哦~~就好像沒有人一樣。”
金泰妍醉了,往常那雙靈動的眼睛此時也變得迷離飄渺,似一潭深不可見的泉水,白皙的臉頰微微染上紅暈,就這么抱著燒酒瓶子,靠在牛宇一身上說著。
牛宇一只覺得自己的腦子稍微有一點麻木,但卻依舊清醒。
“是么?辛苦你了泰妍?!?
“哎咦,才不辛苦呢。嗯,也不是,就是被罵的時候有些不開心?!?
“還有,我們一定會比wondergirls強(qiáng)的?!?
金泰妍似乎是覺得有些不舒服,稍微挪動下位置。
“oppa,抱著我好不好?”
“……好?!?
金泰妍舒服的縮在了牛宇一懷里,感受著男人的氣息,享受著夜晚的微風(fēng),心間一片寧靜。
牛宇一脫下外套,給金泰妍蓋好,輕輕拍著這丫頭的肩膀,然后靜靜聽著金泰妍的那些小小的埋怨。
“oppa你說他們是怎么知道我的手機(jī)號的?”
“你為什么不換一個手機(jī)號?”
“哎咦,oppa你不是在中國么?我就想著,萬一你回我短信了我沒收到怎么辦啊……”
“傻丫頭?!?
“嘿嘿~”
“那現(xiàn)在可以換了?”
“也不行,還沒結(jié)算呢,我可要節(jié)約啊……”
……
“oppa,你和我講講汶川的事情吧。”
聽著金泰妍著字正腔圓的汶川兩個字,牛宇一的思緒一下子又被帶到了那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