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前,孫珞替她上了藥。
一邊涂著,一邊罵著。
可是罵又能怎么樣,也改變不了涂家那對兄弟是變態(tài)的事實。
京墨就這么老實巴交地聽著,一邊聽一邊笑著,跟傻子似的。
孫珞嘆了口氣,丫空長了一張漂亮的臉蛋,可惜沒長腦子。
“你就沒想過離開涂家?”孫珞神情有些凝重,這些年也不是沒勸過,勸不住。
這丫就跟得了斯德克爾摩綜合癥一樣,涂家那對兄弟越是折磨她,她越是離不了。
京墨恍然,有些心不在焉,忽的沖孫珞說,“別都涂了,給我留一條?!?
“有病!”孫珞翻了個白眼,“你丫全家都變態(tài),狗改不了吃屎!”
“不是……”京墨抬頭,看向?qū)O珞時頭一次表露出了決心來,“阿珞,說不定這次我真能離開涂家!”
……
京墨敲響秦艽家大門時,已經(jīng)是凌晨兩點半了。
敲門聲不大,不過卻是一聲接著一聲的,敲到最后,秦艽沒了耐心。
門開時就留了一條縫,秦艽站在里頭,瞇著眼往外瞧。
暗沉的光線下,就看著京墨穿著一條深綠色的吊帶裙,肩上搭著蕾絲披肩,還有半截露在外頭,若隱若現(xiàn)的,煞是撩人。
整個人看著,就像是民國時期的千金小姐。
可又有哪個千金小姐是半夜三更來敲男人門的。
“有事?”秦艽狎了一眼,有些漫不經(jīng)心。
“送藥?!本┠πΓ瑵M臉天真地提了提手中的塑料袋。
秦艽歪著頭,鼻底一陣輕哼,旋即什么也不想說,伸手便要關(guān)門。
“別呀!”京墨見此,心下一急,一只手直接橫在了門縫里。要不是秦艽速度慢了一步,這手腕就得夾著了。
“不方便?!鼻剀粗苯颖砻髁艘鈭D,下意識側(cè)眸看了一眼里面。
京墨看出了那意思,臉上的笑意腆得更深了。
細(xì)軟的聲音跟潺潺溪水一樣拂在秦艽的心間。
“白天在阿珞那邊知道了顧小姐傷得不輕,我這里正好有藥,國外進(jìn)口的,效果很好?!?
她一邊笑,身子一邊往里面蹭,半點不拿自己當(dāng)外人的樣子。
秦艽眉頭鎖得更深了。
“真沒見過你這種上趕子找弄的。”
“……”這話一說,饒是臉皮再厚都有些架不住了。
京墨咋舌,聲音一度卡在了喉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