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绷治鯖_她笑。
葉嬤嬤看了林熙一眼,低了頭:“罷了,既然挺好的,我也沒啥說的,姑娘回去伺候姑爺吧。”說著她便起身,拿背對著林熙,自己疊鋪蓋去了。
林熙一怔,知道嬤嬤是惱她沒說實話,人立時往前走了兩步,聲音壓地低低地:“夫婿待我以禮,公爹婆母也未對我苛責(zé),至于侯府里,才進去兩天無人與我為難,只是我那夫婿身子不好,皇上帶來的院正給下了猛藥,七日扛過,便就此無憂,扛不過就……故而婆母昨日與我直留嗣大事,叫我做恩尋了兩個丫頭開臉?!?
葉嬤嬤慢悠悠的把被子疊好了,林熙也說完了,當(dāng)下葉嬤嬤一面掛帳一面語:“怨嗎?”
林熙嘆了口氣:“怨到不至于,只是心里不舒服,畢竟我才過門,有些不痛快?!?
“家業(yè)越大。越是小氣的,你得有這個認知?!比~嬤嬤說著回身坐在床上瞧望著她“說說那兩個丫頭的事吧?!?
林熙聞,倒也沒含糊,直接從徐氏給早預(yù)備下的六個人說起,葉嬤嬤便靜靜地聽她說。
“……其實要是沒侯爺授意的話,這兩個通房我都不打算理會的。由著她們?nèi)ィ吘垢蠜]什么依靠,日后就算生下個一兒半女也不會太頂著我,只是侯爺這么插進來,我不選。便是我不懂事,回頭人家一句收了,只怕妾也成了,反倒更難,因而我只好拿了一個名額給她了?!?
“你說你本不打算理會,那現(xiàn)在呢?”葉嬤嬤抓住了林熙的字眼,林熙眉眼一抬深吸了一口氣:“我想把這個人弄來立規(guī)矩。”
“怎么個意思?”
“夫君和我說過。不會有庶長子的,他雖寬了我的心,但他可以不想,未必人家無念,何況我瞧著那丫頭內(nèi)心挺傲氣的,似我這般還要等日子的,她若得逞,少不得憑子與我叫板,就算日后孩子過在我的名下,也少不得興風(fēng)作浪的。嬤嬤,我不想和我娘一樣,成日里跟著這樣的人費心,所以我打算……捧云露起來,壓她的臉,壓她的心,以次壓好。以賤為優(yōu),我不信她不難受,而后,在瞅準(zhǔn)時機,煽風(fēng)點火。等她們較量起來了,我再出來收拾攤子,一個捧一個壓,或者兩個都發(fā)賣了,便也立了規(guī)矩。”
“發(fā)賣了好,兩個礙眼的倒也都除了,你這招漁翁得利的法子也算在點子上?!比~嬤嬤笑語,林熙卻望著她:“嬤嬤這話聽著想反話,該不是笑我氣量小,不容人吧?”
“那你容還是不容呢?”
林熙望著葉嬤嬤,搖搖頭:“這算什么問題?問問天下女子,誰肯把自己的丈夫分享于他人,可無奈,家業(yè)相傳,香火為重,有什么比開枝散葉重要?何況嬤嬤你不也說過的,似侯府這種大世之家,妾侍通房豈會少的?我若為主母,就得大度,就得容,不是嗎?要不然一身惡名,如何做那期望的牌坊?”
“那你憋屈嗎?難受嗎?”
林熙點點頭:“憋屈,難受,可有什么辦法?我若把持的狠了,便是惡名,我受不起?!?
“你當(dāng)然受不起,就是身為皇親國戚的郡主這般做了,也是要被人拿來說事的?!比~嬤嬤這般說著眼里卻是一亮:“可是,真就沒辦法了嗎?”
林熙聞一愣,隨即苦笑:“難道嬤嬤有法子?”
葉嬤嬤不置可否,而是沖林熙說到:“你能想到,蚌鶴相爭漁翁得利,既立規(guī)矩,又除礙眼的東西,這說明你是很希望身邊最好干凈的,但是,你清的出去一對,清的出去所有嗎?”
林熙搖頭:“走了舊的還會有新的,光我爹自六品上下時,便有姨娘三個,似他們這般,通房,姨娘還有外室什么的……哎,怕是兩只手都數(shù)不完,我哪里清的出去?何況我要真這般日日忙活這個,我也得有那底子,想那淮山郡主,何等厲害,還不是背了惡名,就我家這等清流,便是我想惡,也惡不得的,真根本就無處下手!”
葉嬤嬤笑著起身拿了茶壺茶杯出來,口中輕:“你說的沒錯,這妾侍啊,就跟韭菜一樣,一茬一茬的,沒完沒了,你一個翰林家的女兒,拿什么去治?”她說著把茶壺,茶杯全擺好,而后沖著林熙一笑:“不過你錯了,不是無處下手,而是何處下手,這男人就如茶壺,女人就如杯子?!彼f著抓起茶杯啪的摔碎了一個,在林熙詫異中,她指著茶壺茶杯說到:“少了一個又如何,我有的是辦法補新的,永遠少不了茶杯不是?永遠它有地兒倒水不是?可要是……”葉嬤嬤說著抓起了茶壺,啪的往地上一摔:“那這樣呢?”
林熙瞪了眼:“您這是……”
“要想沒了妾侍之?dāng)_,還身不背惡,就得從茶壺下手,得讓茶壺自己不要茶杯!”
--剛才幼兒園老師電話,說幼兒園4點開家長會,幼小銜接班的什么東西,我得去,晚上還要去給我老爹過生日,時間來不及了,就這些字吧,見諒!-(未完待續(xù)。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