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易,陪我下盤棋?!倍卫^雄見裴易要走,立即說道。
這事都還沒談,怎么可以就這樣讓他回去。
裴易眼神一暗,心中終于確定下來。
他剛才做的這一切,不過是在試探老爺子的態(tài)度而已。
看來他得到的消息是真的,段家的工程競標出了問題。
是想讓他幫忙嗎?裴易的嘴角彎了彎,對著蘇詩詩說道:“你先回去,我馬上就來?!?
蘇詩詩點點頭,這會兒也有些明白過來。
看來段繼雄和段振波今天多番容忍,怕是有另外的企圖吧。
她對這些沒有多少興趣,轉身就走了出去。
那邊段玉薔怕妹妹待在這里惹出更多的事情來,已經(jīng)扶著她回去了。
蘇詩詩出了屋子的時候,揉了揉吃得有些撐的肚子,不禁大大地松了一口氣。
也不知道裴易怎么想的,一個勁的給她夾東西,害得她都吃撐了。
不過主宅這里的廚師是七星級酒店的水準,實力還真不是蓋的,那味道真不錯。
“汪……”蘇詩詩走到院子里,旁邊突然傳來一聲狗叫。
“大柴,你們怎么還在這里呀?”蘇詩詩轉頭一看,發(fā)現(xiàn)兩條狗朝著她沖了過來,
在看到那條黑幽幽的跟小西牛一樣壯的藏獒時,她還是情不自禁地往后退了一步。
不知道是不是由于大柴的關系,藏獒小詠對蘇詩詩也親密了許多。不像看到別人時那樣兇巴巴的,恨不得上去就咬人一口的樣子。
“汪……”大柴討好地蹭了蹭蘇詩詩的手,賴在她身邊不肯走。
蘇詩詩“撲哧”一聲笑了,說道:“你是不是餓了?走,回去吃飯吧?!?
“嗷嗚……”大柴一聽有吃的,立即連媳婦都忘記了,吧嗒吧嗒地跟在蘇詩詩后邊就走。
“汪!”被冷落的藏獒似乎很不高興,沖上來一口咬住了大柴的皮毛。
“嗷!”大柴“汪”地一聲,立即惱了,掉頭就撲了上去。
“不是吧?”蘇詩詩目瞪口呆的看著,怎么轉眼間又鬧上了?
她怕被撞倒,小心翼翼地躲到了一棵銀杏樹后面。
手指輕輕撫上粗糙的樹皮,蘇詩詩的眼眶忽然有些發(fā)酸。
“奶奶,你不知道吧,我又回來了?!碧K詩詩仰頭看著碩大的樹冠,在心里默默說道。
五六十年過去,這兩棵樹已經(jīng)長得那么大。她奶奶告訴過她,這兩棵樹是當初她剛嫁進段家時,親手栽下的。
“那時候,你爺爺天天在外面應酬,我就只有這兩棵銀杏樹陪著我,每天就坐在樹下等著他,一年年過去,樹慢慢地長大。”
“后來你爸爸出長大成家立業(yè),我也就沒有了利用價值,可以走了。要說段家最舍不得的還是這兩棵樹,只可惜,也是這兩棵樹,讓我徹底的絕了留下的心思?!?
耳旁想起她奶奶當年的話。
蘇詩詩默默的閉上眼,心一陣陣抽痛。
她從來沒有想過,在如今現(xiàn)代文明時代,還會有那種封建迷信的思想。
“我奶奶怎么可能會不祥?”蘇詩詩撫摸著這棵銀杏樹,喃喃說道。
如果她真的不祥,為什么她離開段家之后,這顆銀杏樹還是一天天地萎靡下來了?
這棵銀杏樹比旁邊的那一刻要枯黃許多,雖然樹冠還是挺茂密的,但是總有一種焉噠噠的感覺。
當年,這顆長勢很好的銀杏樹不知為何突然之間枯黃起來。段繼雄不知從哪里聽說的消息,請了風水師來看。最后得出的結論是,她奶奶對段家不詳。
隨后立即離了婚,把她奶奶趕出了段家。
“奶奶,你曾經(jīng)受過的委屈,我都會替你報回來?!碧K詩詩的指甲摳進樹干里,眼中狠戾一閃而逝。
如果她沒有回段家也好,但是如今她既然回來了,那么就不會再讓這些人繼續(xù)欺負他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