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便是天門之主?!笔捲齐m然坐下,但是卻沒有放松戒備。
身在虎穴,蕭云如何敢掉以輕心。
尤其是面對天門這樣的勢力,這一生,大風(fēng)大浪的經(jīng)歷的不少,但是,蕭云卻沒有把握,在這里脫身。
老和尚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個(gè)普通人一樣,但是,越是這樣,就越讓蕭云忌憚。若是真的沒有一點(diǎn)本事,又如何看破蕭云的藏身之處?
顯然,老和尚的修為,絕對在蕭云之上,只怕已經(jīng)到了返樸歸真的程度。
“天門之主?”老和尚聞,輕輕搖頭。
“施主怕是追著孽徒而來的吧?”老和尚看著蕭云問道。
“正是?!笔捲坡?,輕輕點(diǎn)頭。
“果然。”老和尚說道。
“孽徒確實(shí)已經(jīng)入了天門,但是,這里卻跟天門沒有什么關(guān)系,施主既然能夠來到這里,就是緣分,所以,老衲斗膽,才會讓施主現(xiàn)身一見?!崩虾蜕姓f道。
“大師既然知道,他已投身天門,為何不清理門戶?”蕭云問道。
“世間眾生,皆有自己的路要走,老衲雖然是他的師傅,卻也不可強(qiáng)求他要走的路,成佛成魔,只在一念之間,選擇的路,也只是憑心而已?!崩虾蜕锌粗捲疲恼f道。
蕭云聞,肅然起敬,這是真正的得道高僧,遠(yuǎn)非青雨寺的悲厄之流可比。
“那么,大師,我若是殺了金剛,大師也不會插手了?”蕭云問道。
“不會?!崩虾蜕新?,微微搖頭。
一雙眸子,看不出喜悲。
仿佛已經(jīng)洞徹這世間的情感。
“如此說來,倒是蕭云空走一趟了,既是如此,告辭?!笔捲频恼f道。
道不同,不相為謀。
話不投機(jī)半句多。
縱然是得道高僧,蕭云與之,也沒有什么好說的。
“當(dāng)今世上,像施主這樣修為的人,只怕不多吧!”老和尚淡淡的說道。
“不敢,”蕭云說道。
“孽徒既然把仇恨帶到佛門凈土來,那么,這里,也沒有留他的必要了,煩請施主看在老僧的面上,去外面雨孽徒解決恩怨,稍后,孽徒會被逐出寺中?!崩虾蜕械恼f道。
“如此,多謝大師。”蕭云說道。
“不謝,恩怨恩怨!總該有個(gè)了解才是,這里,不染恩怨,卻也不沾因果?!崩虾蜕械恼f道。
“好一個(gè)不染恩怨,不沾因果,禿驢,我要你考慮的事,你考慮的如何了?”一個(gè)無比霸道的聲音響起。
透過窗子,窗外,已經(jīng)黑云漫天,一個(gè)被黑袍包裹的身影,凌立在虛空之中。
看不清面容,周圍,盡數(shù)被黑白包裹。
連帶著整個(gè)院子,都被黑暗籠罩。
蕭云坐在蒲團(tuán)之上,只感覺動一下都難,平生,還是第一次有這種感覺。
“佛門凈土,豈可淪為邪魔之地。”老和尚中正的聲音響起,宛若帶著某種玄奧,讓蕭云身影一松,壓迫之力頓時(shí)減少許多。
“邪魔?”那人輕笑一聲。
“在我眼中,本就無神魔之分,神又如何?佛又如何?存在在這世間,便有存在的道理,道漲魔消,魔漲道消,這便是世間的理?!蹦侨死湫Φ?。
“今日,我便先解決一點(diǎn)恩怨,再來與你理會?!蹦侨死湫σ宦?。
“既然你說不沾因果,不惹恩怨,我偏不叫你如意?!蹦侨死浜咭宦?。
“小子,你殺我天門八大戰(zhàn)將,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蹦侨说穆曇粼谑捲频亩呿懫?。.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