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鐘開朗這番鞭辟入里的分析,顏雨伯那顆亂成一鍋粥的腦子,也終于清醒了過來。
對??!
只要人還沒被定罪,那就一切都還有轉(zhuǎn)機!
而李凡那小子,最擅長的,不就是創(chuàng)造奇跡,立下不世之功嗎?
讓他去戰(zhàn)場上,那不就是蛟龍入海,猛虎歸山?
“鐘部,我明白了!”顏雨伯的腰桿,重新挺直了,“那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做?需要我聯(lián)系一下軍方的朋友,探探口風嗎?”
“不用!”鐘開朗斷然擺手,“現(xiàn)在這個時候,我們誰都不要聯(lián)系!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可能被過度解讀!我們現(xiàn)在要做的,是另一件事!”
他的表情,變得前所未有的凝重。
“現(xiàn)在,你把李凡從警至今所有的卷宗,所有的功勞,所有的報告,從他入警第一天開始,一個字都不要漏,全部整理出來!”
鐘開朗猛地一拍桌子,下定了決心。
“我要帶著這些東西,去找人!”
“鐘部,您是想……”顏雨伯的心,猛地一跳,他已經(jīng)猜到了鐘開朗的想法。
“沒錯!”鐘開朗的眼中,閃爍著一種賭上一切的決絕!
“這件事,已經(jīng)超出了我們,甚至超出了我們這個系統(tǒng)的處理范疇!”
“曾永貞兜不住,我兜不住,你兜不住,都兜不住!”
“我要去見老大!”
“現(xiàn)在,立刻,馬上!把所有資料都給我!”
“是!”
顏雨伯猛地一個立正,臉上滿是肅然。
他知道,鐘開朗這是要豁出自已的政治前途,去為李凡,為他們當初那個瘋狂的決定,做最后的豪賭!
他不敢有絲毫怠慢,立刻轉(zhuǎn)身,沖出了辦公室。
另外一邊。
龍55驅(qū)逐艦,起義號,艦橋。
李凡被安排在角落里的一張椅子上,像個被老師罰站的小學生,渾身不自在。
周圍是緊張忙碌的海軍軍官,空氣里都是各種他聽不懂的專業(yè)術語和指令,每個人都行色匆匆,臉上寫滿了凝重。
他一個海警,坐在一群海軍中間,還是在一艘代表著國家最強戰(zhàn)力的旗艦上,這感覺,怎么說呢?
就挺別扭的。
特別是那個沈文山司令,從把他弄上船開始,就沒給過他一個好臉色,那眼神,跟看一個隨時會爆炸的煤氣罐似的,充滿了警惕和嫌棄。
李凡撇了撇嘴,心里有點不爽。
老子好歹也是立了功的,雖然過程是曲折了點,但結(jié)果是好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