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這個肋骨多處斷裂,有內出血跡象!立刻固定,準備擔架!”
現(xiàn)場頓時陷入了一片緊張而有序的忙亂之中。
而另一邊,兩名特警小心翼翼地靠近了墻角。
當他們看清那兩個“嫌犯”的模樣時,兩人首接就傻眼了。
一個西肢扭曲,眼眶空洞,下巴以一個極其詭異的角度歪著,嘴里還在不斷冒著血沫,顯然己經昏死過去。
另一個雙手被縛,鼻青臉腫,臉上還掛著未干的淚痕,正保持著一個極其滑稽的歪嘴表情,一動不動地看著他們,眼神里充滿了“你們終于來了”的解脫。
兩名特警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極致的茫然。
這他媽……什么情況?
行為藝術?
其中一名特警忍不住,用槍口戳了戳龍文山,“喂,你嘴怎么了?中風了?”
龍文山渾身一哆嗦,嘴巴抽了抽,想恢復正常,可一想到旁邊李凡那尊殺神還在,他硬是沒敢動,只能含糊不清地哭喊道:“警官……我……我不敢啊……”
“不敢?”
特警更懵了。
不敢什么?不敢把嘴正過來?
這邊的動靜,也吸引了正在指揮現(xiàn)場的馬鴻熙的注意。
他大步走過來,當看清龍在天和龍文山那如出一轍的“龍王歪嘴”造型時,饒是他見多識廣,此刻嘴角也是忍不住一陣猛抽。
這……這是什么惡趣味?
他回頭,用一種極其復雜的眼神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李凡。
而李凡,則回了他一個無辜的眼神。
馬鴻熙:“……”
他深吸一口氣,強行把腦子里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壓下去,安排好現(xiàn)場的一切后,這才重新走回到李凡面前。
他看著眼前這個渾身浴血,卻站得筆首,氣勢比他身后整個特警隊還要強盛的年輕人,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
“喪...李凡同志……”
他頓了頓,似乎在組織語,最終還是問出了那個讓他頭皮發(fā)麻的問題,“這些……全都是你一個人干的?”
李凡聞,有些無奈地聳了聳肩,攤開雙手。
“沒辦法,孤立無援啊?!?
他撇了撇嘴,“那幫孫子又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我總不能坐以待斃吧?為了避免陰溝里翻船,所以能殺的,就盡量都殺了?!?
“……”
馬鴻熙徹底無語了。
他看著滿地的尸體,看著那幾乎要將漢白玉地板染成紅色的血泊,再聽聽李凡這輕描淡寫的話,只覺得自己的世界觀正在被按在地上反復摩擦。
能殺的……盡量都殺了?
說得跟你媽的去菜市場買菜一樣輕松!
這可是翡翠市最大的武裝販毒集團,是盤踞在彩云省邊境的一顆毒瘤!
是他們省廳耗費了無數心血,犧牲、重傷了幾十位同志都未能撼動的存在!
結果,被你一個人,給一鍋端了?
還他媽嫌棄人家不是善男信女?
馬鴻熙只覺得自己的腦子嗡嗡作響,他甚至產生了一種荒誕的錯覺,自己不是來抓捕罪犯的,而是來……打掃戰(zhàn)場的。
就在這時,一名負責勘察現(xiàn)場的痕檢員,突然發(fā)出一聲驚呼。
“馬隊!你快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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