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原本正怒氣滿懷的皇帝:......
溫妤又道:“還有皇弟你,我知道你生氣,但你先別生氣。”
“生氣不僅傷肝,氣出病來還無人替,這事該查查,該辦辦,把自己氣壞了,作為皇姐,我也會心疼的。你舍得讓我受兩份疼嗎?”
皇帝:......
不知為何,他覺得又好氣又好笑又無奈。
他看了一眼越凌風(fēng),想到那榜首之卷很大可能是出自他手,不由得點了點頭。
“越凌風(fēng),起身吧?!?
“多謝圣上?!?
越凌風(fēng)剛站起來,忍不住偷偷瞄一眼溫妤,便見她笑意盈盈地朝他勾起手指。
越凌風(fēng):......
皇帝自然看到這小動作,卻當(dāng)作沒看到一般。
“楊澄,你身為春闈提調(diào)官,掌管一切簾外事務(wù),彌封謄錄皆由你為首,此番有考生上告御狀,說春闈偷換試卷,你身為提調(diào)官本就難辭其咎,竟還將墨卷燒毀,可有此事?!”
楊澄深深一拜,吐出口氣道:“回稟圣上,春闈結(jié)束后,謄錄一事皆按照流程而來,微臣絕未串通舞弊,偷換試卷?!?
“墨卷燒毀一事,還請圣上聽微臣一。翰林院每日都需焚毀大量廢棄紙張,那墨卷不知為何出現(xiàn)在微臣的桌案上,混在那些廢紙中。”
“等微臣注意到不對勁時,為時已晚,墨卷已然被燒的七七八八,十不存一。微臣一查,被燒毀的正是上榜考生的墨卷。”
“此時,圣上命人來調(diào)墨卷,微臣便知大事不妙,特來向圣上請罪?!?
皇帝審視的目光落在楊澄身上:“你是說在榜考生的墨卷憑空出現(xiàn)在了你的桌案上,你一時不察,失手燒毀?”
楊澄面對皇帝的質(zhì)疑,心臟直打鼓,后背已然汗?jié)瘛?
他想扶一扶璦叇,卻強忍著克制住。
他一字一句道:“微臣所句句屬實,望圣上明察?!?
皇帝不知在想什么,久久未發(fā)一。
一旁的溫妤都喝干三盞茶,打了個七八個哈欠了。
這時,皇帝突然凜聲道:“大理寺卿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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