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忍嘴角勾起一絲弧度,“圣上昨日已下口諭,令我?guī)П鴾缥骼??!?
“什么?!”蘭斯猛地往前竄,卻被琵琶骨上勾著的鐵鏈牽制住,他目眥欲裂,鎖骨上的鮮血不要錢一般往下流。
“你不是早就預(yù)料到了?”
蘭斯拳心握緊:“我知道你來的目的,只要我一天不說,西黎便會一天安然無恙?!?
陸忍冷笑:“你想多了,你以為你死守著秘密,圣上便會投鼠忌器?不過小小西黎罷了,滅便滅了。”
“但如果你說了,本將軍攻破西黎王庭時會少殺幾個西黎人,至于少殺多少,就要看你能不能說出本將軍愛聽的。”
蘭斯一臉諷刺:“你難不成還能屠盡西黎所有人?”
陸忍嘴角掀起一抹殘忍的笑意:“有何不可?西黎人不是稱本將軍為活閻羅嗎?不做點名符其實的事豈不是對不起活閻羅這三個字?”
“你造這么多殺孽,就不怕寢食難安嗎?”
“殺孽?倒也有意思,西擒關(guān)陷落時,你怎么沒想到你們西黎造了多大的殺孽?”
陸忍眼眸冰冷:“反到你們西黎頭上,就知道殺孽了?”
“成王敗寇,自古以來便是如此。如若是你們西黎攻到盛京城,這盛京城中還會有活人嗎?”
“那本將軍殺光所有西黎人又有何不可?”
蘭斯盯著陸忍,似乎在判斷他所是真是假。
自從他意識到盛朝皇帝想要從他這里得到暗香樓的秘密時,他便意識到可以靠著這個秘密再保西黎一時。
只看皇帝有多想要這個秘密。
所以江起對他的嚴刑拷打,他都忍下來了,只為了西黎能夠多活一時。
但陸忍今日的話表明了皇帝耐心已盡。
“話盡于此,三日后,大軍開拔,西黎是否絕種,盡在你一念之間?!?
陸忍說完朝江點頭,便離開了天牢。
江起目送陸忍后,緩緩走至牢房前,微微一笑:“說出來就好了,今日份的刑罰還未開始?!?
蘭斯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說,陸忍帶軍滅國。
說了,他便完全失去了最后一絲作用,最后的結(jié)局依然會是滅國。
差別僅在于陸忍口中的殺光還是少殺幾人。
不管說與不說,西黎再次陷入了死局。
他扯扯嘴角:“江大人,今日又要怎么折磨我?你的手段不過如此?!?
江起道:“自然不能太狠,否則你瘋了,本官要如何向圣上交待?”
蘭斯不屑:“盡管來?!?
江起聞笑了笑,隨手拿過鹽粒灑在蘭斯的傷口上。
“公主這一箭當真是深,多喂點吧?!?
他說著將整罐鹽粒倒在蘭斯胸前的傷口上,又淋上大量的綠礬油,然后拿過一支箭,反復(fù)去捅,直至傷口再次腐爛。
蘭斯牙根咬到出血,渾身抖個不停,冷汗成珠串一般往下落。
他盯著江起,心念忽起,突然露出一個笑容:“你不會也是那位長公主的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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