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杰普森先生。”
聽到呼喊,克萊爾抬頭禮貌的回應道。
“叫我莫里斯就好”先衛(wèi)燃一步喊出姑娘名字的大兵說道。
“有什么事情嗎?”克萊爾不以為意的問道。
“我?guī)湍銌柕侥愀绺绲那闆r了”莫里斯的回答讓正在偷聽的衛(wèi)燃愣了一下。
“他在哪?”克萊爾立刻追問道。
“他...”莫里斯在聽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卻陷入了遲疑。
“他死了是嗎?”克萊爾嘆了口氣問道。
“不確定”
“不確定?”
“你的哥哥塞繆爾或許并沒有陣亡”莫里斯斟酌著語句說出的回答仍舊讓克萊爾捂住了嘴巴。
“我問到的消息”莫里斯說道,“他或許被俘了”。
“你從哪里得到的消息?”克萊爾下意識的抓住了莫里斯的手。
“我不能說”
莫里斯搖搖頭,隨后用另一只手指著周圍,“但是這片營區(qū)就這么大,你出不去,我也出不去。”
“他還能回來嗎?”克萊爾問道。
“我不知道”
莫里斯搖搖頭,“我不知道他能不能回來,更不知道他是否還活著,我只能說,他有概率被俘了,或許被送去了招核本土,我不確定。
我唯一得到的消息,他在去年五月份駕駛的b25轟炸機就已經(jīng)被擊落了,他最后傳回來的無線電呼叫說他即將被俘。”
“所以他有可能還活著?”克萊爾深吸一口氣問道。
“也許,我是說...確實有可能還活著?!蹦锼蛊谄诎拇鸬馈?
“謝謝,謝謝你,莫里斯?!笨巳R爾說著,已經(jīng)送上了一個熱烈的擁抱。
“不...不用謝”
莫里斯遠不如衛(wèi)燃以為的那樣奔放,或者說,他遠不如衛(wèi)燃那位名叫馬歇爾的朋友一樣人渣,他甚至在得到這個擁抱的時候有些不知所措。
“這場戰(zhàn)爭是不是很快就要結束了?”
克萊爾后退一步問道,“是不是戰(zhàn)爭結束之后,我的哥哥就能回來了?如果他還活著的話。”
“也...也許...戰(zhàn)爭結束之后,他一定會回來的!”莫里斯承諾道。
聞,克萊爾自我安慰般的松了口氣,轉而問道,“要喝咖啡嗎?”
“謝謝”莫里斯撓了撓后腦勺,“請給我一大壺”。
“等我一下!”克萊爾話音未落,已經(jīng)轉身跑進了俱樂部。
不多時,她抱著一個史丹利的保溫壺跑出來遞給了莫里斯。
“我會繼續(xù)幫你打探你哥哥塞繆爾的消息的”莫里斯接過水壺的同時做出了承諾,“還有,戰(zhàn)爭很快就會結束的?!?
“嗯!”
克萊爾重重的點頭應下來,目送著莫里斯抱著水壺離開了俱樂部的后門。
眼瞅著克萊爾繼續(xù)開始了忙碌,衛(wèi)燃稍作猶豫之后邁步走了過去,“是克萊爾?伊芙琳?羅素小姐嗎?”
“是...是我,你是誰?”衛(wèi)燃如此正式的稱呼讓克萊爾下意識的緊張了一下。
“我是亞瑟的朋友”衛(wèi)燃說道,“物資供應主管,亞瑟?米爾...”
“菠蘿阿特?你來自外面?”
克萊爾驚喜的問道,“他還好嗎?我收到他協(xié)調的《自君別后》了!”
“菠蘿阿特?”
衛(wèi)燃出現(xiàn)了一瞬間的茫然,他自然知道,“阿特”(art)是亞瑟(arthur)的昵稱,但是菠蘿是怎么回事?
“看來你來這座島的時間并不長”
克萊爾篤定的語氣中多了些笑意,“和我來吧!他還好嗎?他的胃病好些沒有?”
“看起來還好,我確實才來這座島上不久。”
衛(wèi)燃說著,已經(jīng)跟著對方走進了俱樂部的小門,接著走進了一間面積并不算大,除了貨架僅僅只有一張很小的辦公桌的倉庫。
“請坐吧!”
克萊爾熱情的招呼著衛(wèi)燃在辦公桌邊坐下來,她自己卻轉身離開了這里。
不多時,她端來了兩杯咖啡。也直到這個時候,衛(wèi)燃才從懷里拿出了亞瑟拜托自己交給對方的信件,“這是亞瑟拜托我?guī)Ыo你的,還有,菠蘿阿特是什么意思?”
“上次臺風季的時候,塞班島至提尼安島的運輸船停航了將近兩周?!?
克萊爾自豪的說道,“阿特靠著庫存的兩百罐菠蘿罐頭和五十磅硬糖保證了俱樂部的零食供應,從那之后他就得到了菠蘿阿特的稱號?!?
解釋到這里的時候,克萊爾已經(jīng)拆開了亞瑟寫給她的那封信。
見狀,衛(wèi)燃也就不再多說什么,自斟自飲的倒了一杯咖啡,坐在位置上耐心的等待著。
直到他喝完了杯子里的熱咖啡,克萊爾也讀完了那封長信,隨后又拆開麻繩,將那一沓信依次看過了信封上的內容。
“所以你是誰?”
克萊爾放下信件問道,“亞瑟能拜托你帶這些信件給我,你肯定是他信得過的朋友,但是我從來沒有聽說過你。”
“維克多,我叫維克多?!?
衛(wèi)燃一邊給自己重新倒了一杯咖啡一邊問道,“我不想好奇,但是剛剛那個人是誰?”
“他是莫里斯”克萊爾說著,給她自己也倒了一杯咖啡,“他也來自波士頓?!?
“所以你也來自波士頓?”衛(wèi)燃好奇的問道。
“當然”
克萊爾說道,“阿特沒和你說過嗎?我們都來自波士頓?!?
“他和我可沒說這些”
衛(wèi)燃抿了一口咖啡說道,“我只聽說,你的哥哥塞繆爾...”
“是啊...”
克萊爾嘆了口氣,憂心忡忡的說道,“我的哥哥已經(jīng)失蹤一整年了,有的人說他已經(jīng)死了,有的說他還活著,在戰(zhàn)俘營里,所以我加入了紅十字。
我以為能在紅十字得到他的消息的,但實際上我一直在煮咖啡?!?
“這件事情上我或許幫不了你”
衛(wèi)燃坦道,“亞瑟讓我和你說,如果你一切都好,就申請協(xié)調一部電影吧?!?
“是《約克軍曹》!”克萊爾近乎下意識的給出了回答,“我們約好等戰(zhàn)爭結束之后就一起去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