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冬在照顧她爹。
被洗干凈的胡秉仁躺在床上睡的深沉。
“可累死我了!”
軍師癱在地上喘著粗氣,他就納悶了,為什么非得讓他洗?
足足洗了五回啊,那水堪比毒藥湯子,又黑又臭,差點(diǎn)兒要了他的命。
“多謝軍師了!”
麥冬用一塊兒紅布把她娘的骨灰壇子包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要包上,夫人怎么說她就怎么讓。
包好后放到供桌上,擺好香燭麥冬才跪在地上磕頭。
夫人允許她把骨灰?guī)Щ貋硭裏o比感激。
“麥冬你別傷心了,事情已經(jīng)這樣了……”
看著麥冬的模樣,陳書彥一陣陣的心疼。
“多謝諸位將軍陪著我,麥冬已經(jīng)沒事了,我命好遇見夫人和主子!”
她爹命也好,要不然他們一家三口怕是要去陰曹地府團(tuán)聚了。
如今雖然不算完美,但好歹她活著,她爹也活著。
“大牢里還關(guān)著你的那些叔伯,你打算怎么處置他們?”
二?;貋砭吐犝f了麥冬的事,這小姑娘挺可憐的。
“將軍,等我爹這邊安頓好了我親自去一趟牢房可以嗎?”
“可以,主子說了,那些人隨你處置!”
齊衡把生殺大權(quán)交給麥冬,就是為了讓她出氣,出了氣之后她還是麥冬,生命里只能有夫人的麥冬。
麥冬什么都懂,趕緊跪在地上謝恩。
“這怎么又跪了?你爹沒醒吧?”
趙星月邁進(jìn)來的時(shí)侯正看到麥冬在給她二哥磕頭。
“夫人,我爹沒醒,按照您說的,已經(jīng)梳洗完了!”
夫人跟她說要把她爹洗干凈扒光了放床上,她能那么干嗎?好歹算是給她爹穿了條褲衩子。
不過她爹的腿有毛病根本放不平。
“我看看!”
趙星月的心有些雀躍,走過去一把掀開了被子。
“好家伙,脫了皴甲還挺白!”
真白??!
不知道是不是因?yàn)樗钠つw常年不見光,白的極為不健康。
也瘦,瘦的就像骨頭架子上蒙了一層人皮。
“這腿這么支著多累?。 ?
說著,趙星月一只手搭在了胡秉仁的膝蓋上拍了一下。
“??!”
慘叫聲讓人毛骨悚然。
胡秉仁硬生生的疼醒了,他可是吃了迷藥的!
“別叫!”
手,輕輕拍了另一條腿一下。
世界徹底安靜了。
胡秉仁直接被疼暈了過去。
麥冬兩只手緊張的攥在一起,夫人出手,她爹大約死不了吧?
“好家伙,腿是直了,可這還能活嗎?”
軍師渾身是汗,他得小心點(diǎn)兒,大越這肥婆手段實(shí)在是太殘忍了。
“把嗎去掉,絕對能活!”
“讓你們準(zhǔn)備的木板呢?拿過來!”
人暈了就好辦了,能省不少迷藥。
趙星月利落的把胡秉仁的腿捆上了。
“這么捆上能行?”
軍師感覺他要是胡秉仁,他寧可死!
“這是把他的傷腿固定上,回頭骨頭長好了,腿不就直了嗎?”
胡秉仁太瘦弱了,別人養(yǎng)一百天,估計(jì)他得養(yǎng)二百天。
不過麥冬有錢,又會(huì)讓飯,慢慢養(yǎng)就成。
“他的腿還能直?”
守備跟齊衡一起來的,他們正在商-->>量事情,直接被慘叫給吸引了過來。